好几次濒临昏厥,阴炙又要停下来,等着人自己渐渐的回复力气,再开始新的战斗。
最后一次,是她终于累到,抱着一滩烂泥一样的男人,方满意的进去了梦乡。
以后,不要再让她生气。
残影没办法回答,醒来了也只是个朦胧的印象,阴炙先他一步精神抖数的起身,在床边很有兴趣的,看着随后艰难坐起来的男子,直勾勾盯着床上的未知残留物,发呆,脸红,最后僵硬的想要下床,全身赤裸投怀送抱。
阴炙……
“我,衣服。”
“先洗干净。”不由分说打断,然后把人重新扔到床上,看他迟钝好半天,才明白缩到床角去,用被子把自己遮起来,过后别扭的低着头,阴炙笑出声,心情好了很多。
出去吩咐沐浴之事的事,客栈的小二因为昨天那锭银子,对阴炙这个客人尤其敏锐,几乎在她出门不到三步,就自己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来。
别人这么殷勤正好,把东西说了,还加了几道清淡的粥食,一切确定没有差错,才回去屋内,门的开启声,让人敏感的看了过来,柔和了好多的气质,失去了从前的刺,听话的依然缩在床角,除了脸色苍白,显然气色不佳以外,已经是阴炙想要的顺从姿态。
慢慢学着柔弱,笨拙的讨好微笑,如果,如果她,喜欢的话。
被子下的手,将自己轻轻掐了一把。
阴炙想给个笑脸,只是总觉得什么不舒服,最终转过身,在桌子边坐下来。
窗外的冷风幽冽,金鸡尚刚刚打鸣,地平线还只是一线阴云。
残影的手指,在人转身的时候,几乎掐进自己的肉里,他突然不可抑制想起昨天的疯狂,试图给它找个除了那以外的其他解释。
大红的婚服,伴着其他衣服,杂七杂八摊在地上,好像是在给他的讽刺。
腿慢慢伸展,为一直以来的不适,找个舒服些的法子。
却总没有勇气出声,什么话都是那样苍白。
门被突然敲响,他似是惊醒,往被子下再次缩缩,看着阴炙开口,让人进来,五六个人,两个推着浴桶,后面还不断的有人进来,置放热水。
没有人敢多抬头看什么,一切处理好后,退了下去,每人一锭银两,看的残影十分茫然。
某位没有金钱概念的家伙,过来把人从被子下捞出来,残影一声不响的举动,让阴炙很快发现了他刚刚的自虐,眼睛眯成一条线,看上去十分危险。
残影此时,其实稍微一动都疼的厉害,这几天是每月的那个日子,偏偏阴炙就像是一点都没有发觉。
被扔到浴桶里,周身席卷而来的热浪,才稍稍缓解了些全身的不适,一头长发全数乱之又乱的泡在水里,看上去就像一从深颜色的水草。
阴炙撑在浴桶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残影很困难的才抬起头,去对上那双看不透的眼睛。
“为什么?”
“以后乖乖听话。”
阴炙重述,伸手勾起他下巴尖儿,安慰的亲了一口,是的,以后乖乖听话就好!
有些东西,她就可以不去计较。
好的客栈里,衣柜里总是会放置着两身,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裳,布料不会太差,也不会太华贵,总之可能是因为人的关系,残影穿上去意外合体,漂亮,大方。
淡蓝带白菊的齐衫,绣燕云的襦袄,看的阴炙眼中异彩连连,捧着人的脑袋,一连亲了好几口。
浴桶被推下去的时候,残影没想到阴炙会让也收拾一下床铺,脸差点羞红的滴血。
等到吩咐的早膳上来,已经见不了人了,一直到没什么人的时候,才敢抬头,看着桌上清淡的菜品,瞬间怔愣,心脏针一样的产生刺痛,说不出话。
绿豆,蜜枣,伴着粥,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在鼻子边来回晃悠,第一次见她的记忆从脑海最深处翻涌而出,整个人当即宛如恶魔附体,伸手一扫,将一堆的东西扫落在地上,毁的干干净净。
阴炙盯着脚边溅到的碎片,许久没有说话,残影也就像是倔强回归,鼓起勇气抬头,从她怀里出来。
别扭着,咬唇,一点也不示弱,现在,是她,要留他在身边。
也不知道阴炙什么心思,平静了一会,若无其事的说:“不喜欢?”
见他不回答,直接默认了,到门口找人进来收拾,然后拉着他手,直接去了下边退房。
“要吃什么?”
拿回退回来的定金,阴炙掂了掂,问的很宠溺。
残影嘴边随这话,裂开一丝微笑,前所未有升起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