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慕:“……”
空气凝固了两秒。
“合着我这顿毒打……就白挨了呗?”他声音里的委屈几乎要溢出来。
“可不嘛。”织月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试图用“乐观”安慰他(和自己),“你看你现在还能喘气儿,还能跟我视频诉苦,琴酱这绝对是……手下留情了!”
不像她自己,她连想象一下下次单独面对琴酒的情景,都感觉双腿发软,后腰隐隐作痛。
挂断电话,织月坐在冰凉的石阶上,愁云惨淡。脑子里把各种可能的情形都预演了一遍,最终得出一个惨烈的结论:后果……至少三天别想下床。
就在她蹙着眉头发愁之际,眼前的光线倏地被一片高大的阴影笼罩。
以为是办案归来的诸伏高明,织月下意识地叹了口气,带着点认命般的依赖,自然地朝他张开双臂:“忙完了?走吧,送我回家。”
面前的人似乎迟疑了片刻,然后顺从地弯下腰,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将她稳稳地打横抱起,转身就朝寺外走去。
那怀抱的气息却全然陌生!
织月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深邃却全然不同的眼眸里:“怎么是你?!”
“不然,”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希望是谁?”
织月看清了他的脸,眉宇间顿时染上一抹玩味的笑意,故意拖长了调子:“我还以为是你的兄长……诸伏高明警官呢。”
“你……!”
诸伏景光的脚步猛地顿住,如同被钉在原地,深邃的眸子里瞬间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警惕与复杂,“你怎么知道诸伏高明是我哥哥?!”
“你叫诸伏景光,他叫诸伏高明,”织月仿佛没察觉到他骤然紧绷的身体,反而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脖颈,语气轻松随意。
“眉眼轮廓,仔细看,有七分相似呢。猜到很难吗?”
她顿了顿,凑近他,灼热的气息故意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廓上,感受着他瞬间僵硬的肌肉,声音压得又低又媚。
“放心,我对你们的身份、过往,统统没兴趣……”
她的唇瓣几乎要贴上他的耳垂,吐息如兰:
“我只对……你们的身体,感兴趣。”
“你、你胡说什么!”诸伏景光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连带着耳尖都像要滴出血来。
怀里的人瞬间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抱也不是,丢也不是。他僵在原地,视线慌乱地避开她直勾勾的目光,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织月清晰地捕捉到他通红的耳尖和颈侧绷紧的线条,心底那点恶劣的趣味被彻底点燃。
她故意用柔软的唇瓣蹭了蹭他发烫的耳垂,感受到他瞬间过电般的轻颤。
“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她的声音带着钩子,“我都救了你……不止一次了吧?”
“诸伏警官?”她故意用上敬称,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喉结,“你打算……什么时候报答我呢?”
那过电般的触感和直白的言语,烫得诸伏景光几乎失手将怀里的人丢出去!
幸好织月早有准备,双腿瞬间如藤蔓般死死缠上他的腰身,才堪堪稳住身形。
“喂!”她嗔怪地捶了他肩膀一下,力道不重,却带着娇蛮,“想杀人灭口啊?”
诸伏景光被她缠得闷哼一声,声音又哑又窘迫:“……君度小姐!你、你先下来!”
“不下,”织月耍赖般收紧双腿,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仰着脸,眼神带着挑衅,“有本事你自己把我弄下来啊。”
她凑近他泛红的脸颊,不依不饶地追问,“快说,什么时候‘报恩’?我好提前……安排时间。”
“我……这种事情……怎么能……怎么能如此轻率地开玩笑!”诸伏景光不仅耳朵红,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声音紧绷得像是拉满的弓弦。
“谁跟你开玩笑了?”织月脸上的笑容倏地收敛,神情变得异常认真,那双漂亮的眼眸直直望进他慌乱的眼眸深处。
“要不是为了这个……谁愿意一次次冒险救你啊?”她的指尖,轻轻点在了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隔着衣物,仿佛要点燃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