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主上,您怎么来了,好久。。。。。。没见到您了。」
是啊,一别数年,可不是好久没见了吗?
李淳风差点一声「陛下」叫出来,猛然想到小白龙就称呼为「主上」,索性他也有样学样。
「哈哈,确实好久不见了,这不刚刚回来,顺道溜达溜达,也正好看看蓝田百姓今年的收成如何。」
「看到李道长在那边饮酒,似乎在座的都不是凡俗之辈,不知可不可以。。。。。。」
李治看到李淳风如此激动的模样,想来这老道此时的脑子,估计都未必能想到请自己过去。
没办法,他这个上杆子的只好来「暗示」一下了。
「啊,这。。。。。。主上请,贫道本来就是来请您的,掌柜的,快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最贵的菜肴全上一遍。」
「二楼今夜就不要再接客了,贫道包下来了,今日‘玉烟阁所有的花费,都算在贫道的账上。」
好嘛,也不知道李淳风平日里的养气功夫都哪里去了,抄着大嗓门一阵子喊叫,看到「茱萸泮」包厢中那几位都是瞠目结舌。
这还是最重仪态和修养的李仙长吗?
。。。。。。
「诸位高贤,在下李九,同李道长乃是远房的同宗,打扰各位酒兴了。」
李治倒没有对李淳风如此失态的做法反感,反而觉得此人倒也有几分纯真。
进到「茱萸泮」来,先是抱拳一礼,尽量把姿态放低一些。
「李。。。。。。贵人说哪里话来,今日本是鄙人做东,宴请几位朋友,不想竟然能够遇到贵人,快请上座。」
见到这种情景,就算是个傻子,都不会去想着个叫李九的会是李淳风的同宗后辈。
那位「庭芝兄」急忙将李治让到了主位,众人又重排了座次,倒是小白龙和白素贞二人自动地坐在了靠门的位置。
「方才听诸位在谈论诗词,想来诸位都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之人,不知今日可有佳作?」
重排了酒宴,看到在座之人都有些拘谨,索性李治接着他们方才的话题说道,眼神却停留在那两位年轻人身上。
「李贵人客套了,在长安城,在整个大唐要真论起诗词来,那要首推当今的陛下,他老人家虽然所作诗词不多,哪一首不是传世之作啊!」。
先前,那位被叫做「子安」的原本还想在席间露上一手,这个年代本来就流行「行卷」,今日在座的有在中枢的官员,也有离任的文坛大佬,更有像李淳风这样身份特殊的人物。
如果真能被这些人看重了,对年轻人的仕途绝对是有利无害的。
可是,当李治坐到主位上之后,不知为何这位「子安」也好,那位自谦不擅诗词的「元之」也罢,都没有了人前显露的心思。
而「子安」这一番火果果的「表白」,虽然原来在座那些人觉得理当如此,可是小白龙、白素贞以及李淳风却强忍着没敢笑出来。
「咳咳,这个作诗写词嘛,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哪有一人盖全唐之理?」
「在下觉得,如今的大唐人才济济,上至耄耋老叟、下至黄发垂髫,都能吟诵一二,未必就没有人能写出盖过当今陛下的诗词。」
李治可不是在作秀,这绝对是他的真心话,哪怕作为一个「文抄公」,他也得对大唐井喷式的诗才敬佩不已。
可是,他的这番话,在座这些人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茬。
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将目光对准了李淳风。
没办法,谁让这位贵人是您请来的呢。
问题是,这位贵人那得有多「贵」啊,居然敢在国度之畔,天子脚下说出这番话来?
「这位先生说的有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两句诗文,都能将不少才子比了下去。」
这时候,一个稚***孩的声音传来。
李治这才发现,在那位「庭芝兄」的身旁,还跟着一个粉装玉琢般的小丫头,看年龄能有五六岁?
尤其方才的大声说话,此时看到众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她,顿时又羞红了小脸儿,只是一双大眼睛呼扇呼扇的,一副「无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