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太子妃,你直呼我小名,是想被杀头吗?”卫知韫冷下脸呵斥。
孟珩一怔,旋即笑了,并不将她的呵斥放在心上。
卫知韫道:“你的背井离乡,你的卖国求荣,都让人不耻。你居然还想带着本宫一起,是你蠢,还是当本宫蠢?本宫身为大启太子妃,跟着你去宣国做那卖国求荣的贼人?”
孟珩难以压制怒火。
他自己也察觉到了。
所以他不说话,反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下去,又给卫知韫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
……他冷静多了。
他说:“太子殿下送宜芳县主出嫁的途中出事了,至今生死未卜。皇上不死心,还派人手在寻找着,但是明眼人都知晓,太子殿下绝无生还的可能。
“你是太子妃,你坚守太子府,守着太子殿下的身份与物件,就会成为旁人的靶子。其他皇子若要争权夺位,你定然是第一个死的。
“你再能耐,也不过是个女子而已,你背后也就是一个尚书府。为一个死去的太子殿下,你要牺牲自己和全家人的性命吗?
“皇子们要争夺皇位,必定要从你的尸体上踏过去。若不想死,不想你背后的卫家全族去死,跟我走是你最好的选择。”
孟珩说到激动处,倾身上前,和卫知韫拉近距离,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灼灼,你曾经是我的正室,只要你与我走,正室之位依然是你的,谁也取代不了。”
孟珩想要抓住卫知韫的手:“这些年我一个人在宣国,十分想你。万千荣华富贵无你共享,我感觉寂寞无边。”
卫知韫收回手,避开他的触碰,眼神凌厉如刀。
她问:“怎么,宣国要帮助大启皇子夺嫡吗?他们要帮助哪个皇子夺嫡?”
孟珩也不勉强她,收回自己的手,拿着茶杯却不喝茶,唇边泛起浅笑。
“灼灼果真聪明,我才说一番话,你就知晓背后的事情。但我不能告诉你,我若是告诉你了,你岂不是要去对付那个皇子?”
卫知韫道:“怎么,你要连同那个皇子给本宫施压,让本宫感觉前路无望,继续待在京都城只是等死,然后就会跟你走?”
孟珩倒是有些难以启齿了,他抿抿唇,半晌才道:“灼灼,我想要你跟我走,因为我太爱你了。若此生无你,我想不到还能有什么意义。”
“你的意义从始至终都是振兴孟府。得我,不过是你的锦上添花而已。”
“曾经是这样的。”孟珩道:“可直到失去你了,我才发现,你比什么都重要。”
“因为失去我的同时,你也失去了在京都城的荣华富贵,所以你才如此恼羞成怒,誓要将我得到手,磋磨我、践踏我。”
孟珩怔然地看着她:“灼灼怎么会这样想我?”
“三年前的菊花盛会,公子拿长剑刺进我的心口,这件事公子难道忘记了吗?”
“我那时候不知道你对我来说,如此重要!”
卫知韫不想听他这种恶心言语,只问:“你若是告诉我,是谁想要将我的夫君取而代之,若当真危险至极,或许我会考虑保命,跟你去宣国。”
孟珩眸中涌上狂喜之色,很是激动,但他还不忘记问:“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反正她只是说考虑会去,不是一定要去。
孟珩道:“宣国君主说,顺王殿下在望水城做出了成绩,年龄又仅仅比太子殿下小,你定然会铆足劲儿防备他、对付他,加上他母妃的事情,注定他登基困难重重,因此宣国君主支持的是你丝毫不防备的皇子。”
卫知韫满眼紧张,追问:“哪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