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再说点什么。
昭贵妃懒洋洋道:“本宫儿子的性子暴烈,瑜贵人最好少说话,本宫若是不高兴了,本宫儿子的箭矢往你这边飞来,本宫可无能为力。”
瑜贵人气得跺脚,扭着腰身娇嗔:“皇上~~”
皇帝怒目盯着她:“你嘲讽贵妃的儿子,便是嘲讽朕的儿子,你是觉得脑袋搁在脖子上太重了,想要搬家吗?”
瑜贵人脸色一白,缩了缩脖子,梨花带雨的:“皇上,臣妾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昭贵妃嗤笑一声。
那瑜贵人又咬牙切齿地低声说:“贵妃也别太得意,便是皇上训斥妾身两句,也不能改变宁王不顾男女大防,当众抱起寡妇的事实,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贻笑大方之家!”
“滑稽就滑稽了,贻笑就贻笑了,怎么着?瑜贵人想自己的儿子贻笑大方,也得先有个儿子不是?”
“你……”瑜贵人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贵妃就等着自己的儿子,遭受天下人耻笑吧!”
“好啊,本宫等着。”昭贵妃霸气往后靠去,懒得再搭理她,而是往院台下看去,目光锁在她儿子身上。
艳阳下,萧鹤凌一身红衣,如烈焰燃烧,璀璨张扬得令人挪不开目光。
卫知韫一身冰蓝色广袖锦袍,行走间,两人的衣摆交织在一起,是红与蓝的碰撞与交缠。
萧鹤凌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到灾民面前,她的头轻轻靠在萧鹤凌胸膛上。
孟珩看着眼前一幕,竟觉得心口灼痛得厉害,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周身都是痛意。
也不知是看不得卫知韫被萧鹤凌抱着,还是腹部的伤口太过难忍。
定柔公主将孟珩的反应看在眼里。
她道:“驸马,宁王弟和卫氏这般行为,简直太过伤风败俗,不必理会他们。先处理你身上的伤要紧。”
孟珩“嗯”了声,目光却还是情不自禁跟着卫知韫走。
却说灾民们,看见萧鹤凌抱着卫知韫朝他们走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现在的宁王殿下在他们的心目中,就是个冷面阎罗,杀人不眨眼。
然而,后面全是人,拥挤不堪,他们根本退无可退。
萧鹤凌森寒的目光,从灾民们的脸上,一一扫过。
不紧不慢的动作,却给灾民们带去极强的压迫感。
没有人说话。
他们也不敢说话。
萧鹤凌眉梢眼角染上无尽的冷笑,开口道:“各位是不是觉得,因为本王雷霆手段,那些人吓坏了,才说巫蛊之术并非卫大小姐所为?”
灾民们都沉默,甚至还有人目光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