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玫这才感觉自己怀里的热气和柔软:“这是真的!?”不由伸手掐自己的脸,“好痛,这不是梦!”
“娘!”李傲琼又心疼又好笑地拉住她,“这不是梦。”
许久,白玉玫才渐渐平静:“琼儿,快告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莫家说你死了,甚至还不让我们见你最后一面?你这六年来,又去哪儿?还有还有,你刚刚怎么会在窗外?你怎么上来的?”
“夫人……”门口传来翠婷的声音,她在隔壁听见声音急忙过来,“啊……”
“嘘!”白玉玫让她小声,“去把侍梅也叫来吧,还有……”
“娘,我来这儿的事别让其他人知道。”李傲琼连忙阻止,“把侍梅叫来就行了。”
“好吧,翠婷,去叫侍梅来,别惊动别人了。”知道女儿或许有苦衷,便不勉强。
事先被翠婷打过呼唤的侍梅很快从门外冲入,一见李傲琼也不由痛哭,顾不得其他,“卟嗵”跪在李傲琼身旁。
“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能照顾好你。”
李傲琼扶起眼前这个情同姐妹的丫环:“别这么说。”
“好了,侍梅,快起来吧,让琼儿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玉玫急切的想知道真相。
被母亲拉着坐在椅子上,李傲琼说起了自己这些年的遭遇,不仅是屋内几人听得大怒,就是隐身在屋顶上的尹季晨也是冷着脸,心里已是怒气冲天了。
“真是草菅人命,不行,我得上莫家讨理去。”白玉玫猛地站了起来,气愤难忍。
“娘,这事你就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琼儿……”
“娘,相信我。况且我身边还有师弟和几位朋友,他们会帮我的,我不会再出事了。”
“你怎么不带师弟回来呢?还有你那几位朋友是男是女,可靠吗?”白玉玫满脑子的礼仪思想已根深蒂固,一听,潜意识下便开口问道,说完才知道不妥。
“娘,你放心,尹大哥是好人,这一路他都很照顾我,今晚若不是他带女儿来,只怕女儿现在还没勇气来见你呢。”
“那他人呢,怎么不进来坐坐?”
“在外面。”
“快让他进来啊,怎能将恩人撇在外面呢?”白玉玫心急地走到窗边向外张望,“哪儿有人啊?”
“尹大哥。”李傲琼朝窗外轻喊。
尹季晨才从屋顶上飘落:“见过伯母。”
“呃。”白玉玫三人显然被吓到了,不明白他从哪里冒出来的,“免礼免礼,快进来坐。”
“尹大哥,请。”李傲琼笑笑。
几个在花厅落坐,翠婷端上茶,也坐下了。
“侍梅,你是怎么回来的?”
“那晚上,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和红茵一觉睡到中午,被绿翠叫醒才发现小姐不见了,四处寻找,都不见小姐踪影,后来姑爷来了,让我们不要声张,说是怕坏了莫府的名声。过了几天,从外面运了一付棺材回来,说是小姐被人害了,却不让我见小姐的面。我偷偷溜进去想看,可是棺材已被封死了,没办法打开。出殡后没等七七,姑爷就将我送回了李府。”侍梅说起这事还气愤万分,“最可恶的是,戴孝未满一年,姑爷就娶了新夫人,却原来都是他在作怪。”
“侍梅,你还叫他姑爷。”翠婷也生气。
尹季晨此时心里百感交集,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为之心动的女人居然已嫁过人,失落惆怅夹杂着一丝痛楚,不过更让他心疼的是李傲琼,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被驱出了莫府。
“娘,你的头发……”
“小姐,夫人自接到莫府的信,说小姐死了,便连夜赶到莫府,可没想到连面也没见到,回来后,第二天便是满头白发了。”翠婷解释着原因,听得李傲琼又是一阵眼泪。
白玉玫并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就这样没了,侍梅被送来,反复询问后,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便派人暗中调查,却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她甚至去报了官,可是莫府乃镇上首富,与衙门交情很深,这小镇上自然没人敢管。前些年,李府的店经常遭人破坏,差点关门,所幸,李傲玺前年高中状元,被留在京都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