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一声狂震,火星飞溅,徐义仓卒间拔剑急封,剑气的迸爆像狂飘乍起。
仓卒间封招,徐义用不上全劲,在剑鸣狂震中,斜震出丈外。
中年人仅踉跄退了两步,剑上的劲道略占上风。
龙姑娘正要抢出,却被乃父一把拉住了。
“我对付他。”千手飞魔沉喝:“打!”
电芒破空,幻化一道淡淡的、无法仔细看清的芒影,乍现乍隐,奇快绝伦,没入中年人的右小腹。
千手飞魔最霸道的暗器,六寸长的飞电站,专破内家气功的玩意。老飞魔不便用全力与敌交手,发射暗器的技巧大可施展。
中年人身形不稳,变生仓卒,想躲闪已力不从心,六寸长的飞电钻全没入腹内,身形一震。
“你……卑鄙……”中年人厉叫,剑向上一拂,割断了咽喉,仰面便倒。
徐义脸色一变,根本没看见暗器飞出,强敌已经倒了,被千手飞魔的绝技吓了一跳。
“哎呀!该捉活口,可惜!”他收剑惋惜地叫。
“你想在天道门的杀手口中套口供?”千手飞魔睑色泛现苍白,可知大敌当前手上用了全劲:“看他挥剑自杀的狠劲霸气,可能吗?女儿,你怎知道这人是天道门的杀手?”
“在三槐集,他们骤然现身围攻,这人的铁袖功把女儿震倒了。”龙姑娘一面说,一面从中年人身上取回暗器,中年人的可怖死像她毫不介意。
警啸声再次传出,发自镇北端的一座大宅内。
徐义立即飞掠而走,前面随即传来兵刃交击的震鸣。
没有任何时间思索,没有任何机会查问,唯一可做的事,便是迅疾地投入刀光剑影中。
千手飞魔飞越院墙,用暗器击毙两个拦截的人,这才发现大院子里,徐义的四个随从确是被围,被十余名大汉围攻。
而四周,摆了十余具尸体。
在大厅的前廊下,另有四名陌生人,围攻一位挥舞着金光闪闪降魔杵的白发老人。
千手飞魔不认识这四个人,但却看到先冲入的徐义,剑如狂龙闹海。击毙三名大汉,冲上前廊,向使降魔杵的老人疯狂地进攻,配合那四个人行致命一击。
千手飞魔已无暇察看后果,已有两名操刀的大汉狂野地找上了他,他的女儿龙絮絮立即加入,掩护他使用暗器克敌。
糊糊涂涂展开一场惨烈的搏杀,结束时全宅约有四十余具尸体留下。
他们是外地人,必须速战速决离开市镇。
撤出时,父女俩瞥见院门廊所悬的灯笼,红漆所写的字是:京兆,韦府。
雍不容三个人,站在十字街口的尸体旁发怔。
“是武昌东湖的一手遮天詹一中,错不了。”不要狂乞用权威性的口吻宣布:“他的师父是九华玄灵宫的青虚道人。
他另有一位师兄叫呼风唤雨白怀德,两人的袖功出神入化,是黑道大豪中武功出类拔萃的霸才,居然被人轻易地断喉贯腹,杀他的人委实高明得令人不寒而栗,谁有这般可怕的武功能耐?”
“是被暗器贯腹的。”雍不容指指死者小腹右侧的创口,再指指跌落一旁地剑及血迹:“是自杀的,瞧,用自己的剑自刎,错不了。”
“如果是一手遮天,很可能是天道门的杀手。”一剑横天说:“这家伙与天地一笔走得很近。经常相互往来。天地一笔那混帐东西既然是天道门的杀手,这家伙也是天道门的杀手就不足为奇了。”
“可能!”不要狂乞点头:“他师兄弟在黑道混得有声有色,敲榨勒索甚至化装易容行劫从没落案。
很可能被千手飞魔的霸道暗器所击中,怕被擒住逼供因而自行了断。比起千手飞魔来,这家伙确也武功差了一大段距离,袖功决难抵挡千手飞魔的霸道暗器。
“不管被谁所杀,反正这家伙该死。”一剑横天举步便走:“镇民都逃光了,可能是被天道门的人赶走的,在这里重施三槐集布伏的老把戏,显然吃了大专。走吧!看赛韦陀是否也被赶走了?这位韦老哥脾气倔强得很呢。但在老家应该圆滑点才对。”
走了百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