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没想到向坞却说,“但我觉得应该解释。”
叶泊语:“你一板一眼像我们教授。”
向坞不明所以。
叶泊语扯开嘴角,“他今年五十八了,马上就要退休。”
“啊。”向坞说,“我二十六……”
叶泊语刚扬起的嘴角迅速落下,“究竟谁问你了,这么着急自报家门。”
说着再次启动车子,熟门熟路地拐进街巷旁的停车点。
向坞不知道又怎么惹到这尊大佛。
两个人下了车,叶泊语问:“烧烤吃不吃?”
向坞犹豫一下,还是说:“如果你晚上没吃饭,我建议先吃点主食垫一下,一上来就吃辛辣的食物,胃会受不了。”
叶泊语又不吭声了,视线却在向坞身上打转。
半晌,青年微微弯下腰,平视向坞。
“难怪王辰受不了你。”
向坞张了张口,无法反驳。
很久以前,芳文洁就针对他优柔寡断的性格提出过疑问。
——你究竟像谁?
“办事一点都不干脆利落,一点都不像我。”
“也不像你那不知道死哪里去的酒鬼爹。”
“向坞,你究竟像谁?”
向坞没办法回答。
自他记事以来,父亲的形象便是模糊的。
上小学之前,向坞一直住在外婆家,因为常常生病,幼儿园几乎没上几天,身边也没有同龄的孩子。
外婆家有一股特殊的气息,像湿木在温暖的火焰里烤。
年幼
时他还不懂,后来长大,渐渐明白,那是老人味。
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老人们留下,死亡是可以嗅到味道的。
儿时,外婆总是教导他,遇事不要急躁,不要与人发生争执,凡事都要多商量……
后来,为了能上市里的小学,芳文洁把7岁的儿子接回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