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是反驳:“我愿意吗?如果不是这次去检查嗓子,还不知道呢。”
丽芳老公说:“不知道还好些!检出毛病要钱治!没事找事!”
丽芳说:“病又不是检查出来的,是本来就已经在身上了。难道你希望我不检查不治,直接等着挂?”
丽芳老公不满地说:“不说了不说了!”
丽芳挂了电话,气得睡不着了。
邻床住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当时彩超是五类,已经做了手术。
照顾他的是看起来和丽芳差不多年纪的中年妇女。戴着金耳环、金项链和金手镯,还穿着紧身衣和裙子。
坐在床边不时的给那个男人擦一下脸,擦一下手。看着吊瓶,小声和男人说着话。
男人一脸的和善,面带微笑听女人说着话。
丽芳有些羡慕地看着邻床的夫妻。
女人笑着问丽芳:“刚才是你老公打电话来的?”
丽芳说:“是呀。”
女人说:“谁都不愿意有病。”
丽芳笑笑,不知该如何接话。
穿刺要安排在第三天下午,第二天安排了一些其他检查。
其实,这些检查已经是在为手术做准备了。如果是恶性的就做手术,如果良性就做消融。
这两天丽芳的手机除了儿子联系过几次,再就没响过,连个正经信息也没收到,就收到几个垃圾信息。就如被世界遗忘了一般。
和好几个病友一起被护士带着各个检查科室的轮流转着做各种检查。
直到要做穿刺的那天上午,李先生才打了个电话问:“有结果了吗?”
丽芳说:“还没有,下午才做穿刺。”
李先生便说:“那就等着吧。”
做穿刺就在病房走廊尽头的一张床上。由医生拿着一根长长的细针扎脖子。
丽芳去看了一下前面一个做的过程,吓得心里突突直跳。胸口透不过气来。
正好看到那个年轻的主治医生在护士台了,便过去对医生说:“能不能不要做穿刺,直接手术把结节拿了?”
年轻的医生态度很好,微笑着对丽芳说:“要先明确诊断后才决定治疗方案。还要做基因检测。”
丽芳说:“我害怕扎针,也害怕穿刺发生转移。”
医生解释道:“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都是细针,有针套的。这都是做过临床试验的。你不要想太多了。”
大概见丽芳的脸色不太好,年轻的医生又说:“你先回病房去休息一下,躺一会儿。”
丽芳才回病房,便有两个医生和管床护士过来了。又对丽芳解释了一次。安慰了一番。
丽芳下定决心还是做吧。
说不清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躺在了那张床上。闭上眼睛,把自己交给了做穿刺的医生。
穿刺医生似乎也理解丽芳的心情,边操作,边自言自语地说:“我这个副主任医师给你们做穿刺,可以说是专家极的待遇了。每个月每天不知道要做多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语调不急不徐,娓娓道来般,听着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