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晴闻言,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苏婉秋则是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这个弟弟身边,就没一个正常人。
她按下了内线电话,声音恢复了女总裁的干练与从容。
“小林,把我酒柜里那瓶82年的罗曼尼康帝拿来。”
“今晚,我要和我最重要的人,不醉不归。”
……
与此同时。
罗刹门,山阳分舵,议事大厅。
“砰!”
厚重的红木长桌,在张烬暴怒的一掌之下,轰然炸裂!
漫天碎屑飞舞!
整个大厅被一股狂暴而压抑的气息笼罩,愁云惨淡,人人自危。
张烬双目赤红如血,死死盯着手下刚刚呈上来的密报,那张曾经威严的脸庞,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彻底扭曲。
有期徒刑,十五年!
关押地,黑狱!
那是大夏国专门用来囚禁武道重犯的绝地,有进,无出!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发出不甘而沙哑的咆哮。
“长老……请节哀。”
留着八字胡的李堂主,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满脸悲戚。
“节哀?”
张烬猛地回头,血红的目光如刀子般刮在他脸上。
“我儿废了!我罗刹门百年脸面,被我亲手踩进了泥里!你他妈让我怎么节哀!”
李堂主吓得一哆嗦,旋即脸上挤出一丝阴冷的谄媚。
“长老息怒!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压低了声音,如同毒蛇在吐信。
“现在硬碰,无异于以卵击石!那苏泽背后的水太深,连医仙谷的妖女都甘为鹰犬,我们惹不起!”
“可这口恶气,我咽不下!”张烬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咽不下,也得咽!而且,还得笑着咽下去!”
李堂主眼中闪烁着阴鸷的算计之光。
“长老您想,我们现在表现得越是卑躬屈膝,他苏泽就越会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