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几个小弟面面相觑,黄毛的手已经摸向了后腰。
陈九心里一突,但为了稳住这只肥羊,还是走过来:"泽少想玩什么?骰子还是。。。"
忽然肩上一沉
——
苏泽的手掌轻轻按在他三角肌上,看似随意的触碰却像突然落下的千斤顶,力量轰然压下!
"咔嗒"
一声,膝盖骨撞在地面的脆响让全场屏息。陈九瞳孔骤缩,下意识想要抵抗,却发现浑身肌肉像被无形锁链捆住,别说反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地跪下,后槽牙打颤的声音在隔音房内格外清晰。
"泽。。。
泽少?"
陈九仰头望着端坐在阴影中的少年,对方腕间的表带反光划过眼底,像极了手术室里晃眼的无影灯。苏泽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手术刀,压在肩上的手掌更似万吨巨轮,碾得他胸腔发闷,连呼吸都成了奢侈的事。
他想挣扎,想怒吼,想调用全身肌肉把这羞辱性的手掌甩开
——
可脊椎却在重压下发出
"咯咯"
轻响,四肢仿佛灌了铅般沉重。恐惧如潮水般漫过头顶,他这才惊觉:眼前这个往日里的废物,此刻展现出的力量,竟远超他认知中的
"明劲"
范畴!
苏泽指尖轻轻敲打着陈九的光头,发出"咚咚"的脆响:"九叔啊,你说。。。想活命吗?"语气轻松得像在问今晚吃什么。
矿泉水瓶在他手里转了个漂亮的弧线,残余的水珠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轨迹,最后"啪"地落在陈九锃亮的光头上,顺着蝎子纹身蜿蜒而下。
陈九浑身抖得像筛糠,冷汗把纹身都泡发了。他刚想开口,余光就瞥见四个小弟正悄悄往墙角移动——黄毛已经摸到了砍刀的刀柄。
"大、大人饶命!"陈九的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是我瞎了狗眼,是我猪油蒙了心。。。
您大人有大量!"
"帮我弟弟害我。。。"苏泽突然笑出声,手指在陈九光头上打着节拍,"该怎么罚呢?"他故意把"弟弟"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余光满意地看到几个小弟脸色骤变。
空气瞬间凝固。刀疤脸猛地从墙角抽出砍刀
就在刀出鞘的刹那,陈九突然暴喝:"都给我住手!跪下给苏少道歉!"
他转头时,脖颈青筋暴起,光头反射的冷光扫过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