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迎着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嗒……嗒……嗒……”
脚步声,成了这片空间唯一的声音。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执法队员的心脏上。
他们组成的封锁线,随着陈平渊的前进,像被无形力量撕裂,向两侧分开,为他让出了一条通路。
没有人下令。
这是一种源于生命本能的、无法抗拒的压制和恐惧。
他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陈平渊穿过他们,走向不远处那辆属于他的越野车。
车门打开。
坐入。
引擎发动。
直到那辆越野车汇入车流彻底消失,那股扼住所有人无形力量,才骤然消散。
“呼……呼……呼……”
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声响起,许多人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双腿阵阵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队……队长……”
一个年轻人声音发颤地开口。
“闭嘴!”
中年队长低吼一声,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压下剧烈的心跳,拿出通讯器。
他的手指,依旧在微微颤抖。
“喂,袁局。”
电话那头,传来袁安信沉凝的声音。
“怎么样?”
“报告袁局……他走了。”
队长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没有追问,没有惊讶。
良久,袁安信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有……为难你们吗?”
“没。。。。。。没有。”
队长回想了一下那双淡漠的眼睛,心头又是一阵冰凉,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微的,如释重负般的吐气声。
“都没事……就好。”
“现场处理一下。”
“……收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