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非指着胸膛上的一处,问道:“是这里吗?”
他的肌肤细白如玉,光滑柔软,一眼望过去仿佛被月光轻轻拂过,散发出迷人的光芒。
粉红色的“疤痕”宛如白玉有瑕一般,萧知非看着那里,忽然俯身向前,吻了上去。
宋重云脊背僵直,他舔了下唇,“没骗你,对吧。”
萧知非仰起头,“傻瓜,这不是疤痕,是胎记。”
宋重云垂眸,想了好一会,才轻轻重复:“胎记……哦,对哦,是胎记。”
话音未落,他又感觉到自己某个地方被吻得湿漉漉的。
并且,那个吻还在继续。
宋重云又麻又痒,他微微后仰,“咯咯”笑了。
但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某个白日还说自己累得起不来的人,已经将他横抱起来,飞快的向着楼上冲刺。
“为夫想快点知道,云儿的这块胎记和为夫的疤痕,是不是真的一模一样。”
宋重云迷迷糊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衣衫到底是在桌子上的时候,就掉了,还是在上楼梯的时候滑落的,反正他被萧知非吻得满面绯红,直到呼不上气,听到了他这样说。
然后他还没来得及问,怎么才能知道是不是一模一样,就立刻知道了答案。
==
翌日,宋重云浑身又酸又痛,开始回忆昨夜到底又做了多少荒唐的事。
他舔了舔唇边残留的蜜汁,想起某人把用来解酒的蜂蜜洒在身上,还美其名曰说什么可以试试疤痕和胎记的贴合程度?
最后这些个蜂蜜又被某个舌头一一舔舐干净。
宋重云总算是明白了,萧大将军已经把他的疯批在床事上展现的更加淋漓尽致。
这浑身的黏黏腻腻,总要洗个澡才能解决。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他就听见萧大将军在喊他了:“云儿,下来沐浴。”
他裹着脏兮兮的寝衣,光着脚丫快速的下了楼梯。
盥洗室是个硕大的水池,现下已经倒满了热水,屋子里氤氲潮湿,侍候的仆从点了炭,生了炉火,又仔仔细细的盖上了罩子,最后将厚厚的棉帘垂下,这才垂着手走了出去。
屋子里渐渐暖和起来。
萧知非为他宽衣,水汽缭绕,唯有衣料摩挲的声响。
宋重云垂下头便看见了自己身上的红痕,顿时又觉得脸上烫的厉害,他转过身子,视线上移瞧着萧知非,又觉得他的身上似乎也好不到哪去。
锁骨上是他的咬痕。
可见昨夜有多激烈。
明明只喝了一点酒,怎么就这么放纵了?
萧知非拉着他的小臂,走进了水池里,没在热水里,宋重云顿觉舒畅不少。
他安安静静的坐在热水里,拿起一只水瓢,舀着热水从自己的肩膀上淋下去,又瞧了瞧坐在对面的萧知非,宋重云再舀了一瓢热水,缓缓走过去,抬着手从他的肩头淋了下去。
“这几日大约就要动身去南渡行宫,陪陛下修养,云儿让英月收拾些轻薄衣衫准备着。”
萧知非半侧着头,漆黑的眸子看着他,说道:“届时,南理国的使臣也会去南渡行宫,朝见陛下。”
宋重云抿了下唇,问:“都去吗?”
“你、我还有纪王以及十二皇子,都会随行伴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