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梨和月茹当即警惕起来。
纷纷上前一步,挡在慕倾禾身前。
慕倾禾脸上没有丝毫畏惧,轻轻将两人推开,抬眼和厉瑾寒对视。
这是自婚后宫宴上,两人第二次见面。
慕倾禾的清冷,和厉瑾寒执拗又克制的眼神,形成鲜明对比。
“陛下……”
慕倾禾清冷地喊了一声。
厉瑾寒没有回应。
依旧执拗地望着他。
眼里充满了偏执和索取。
许久后……
厉瑾寒才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倾禾……”
这一声「倾禾」,听在慕倾禾耳里,莫名地觉得有些讽刺。
她可以听出,厉瑾寒语气中的不舍和执拗,可她就是觉得讽刺。
多年前,她无数次地希望,厉瑾寒能认真而温柔地唤一声自己的名字。
可如今,厉瑾寒喊了。
她却不在乎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不过尔尔……
想到这里,慕倾禾笑了。
明知故问道:“陛下,是来送我家夫君出征吗?”
厉瑾寒脸色一变,很明显有些绷不住了。
痛苦地问道:“倾禾,你和我之间,难道除了洛昀溪之外,没有别的事可说了吗?”
闻言,慕倾禾没有丝毫掩饰,讥讽地笑了。
“不然呢?陛下觉得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之间确实有很多可以聊的事!比如说陛下不问青红皂白、让我受尽屈辱,又或者是我在宗人府受的三年折磨,再或者是陛下亲自下令、在我额头上烙印的那个「奴」字?”
慕倾禾没多说一个字,厉瑾寒脸上的痛苦就多一分。
“倾禾,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面对厉瑾寒的哀求,慕倾禾没有丝毫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