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自己也是,你要是不当着那方老头的面摘那朵花,说那句话,那方老头能知道吗?擅自打听宫讳之事乃是为官的大忌,你自己在东宫里管好你东宫的人,外人能知道你在东宫里做了些什么吗?”
柳渠义不待柳承安回嘴便继续说教道。
听见自己便宜老爹这话,柳承安猛地一抬头带着些许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柳渠义。
柳渠义瞧见自己儿子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脸上又再度挂上些特别的笑容:“父皇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
“儿臣受教了。”
柳承安一时间觉得自己这便宜老爹倒还是怪通情达理的。
“说吧,这会儿来找朕又是有什么事儿?”
柳渠义端起桌上的青瓷龙纹杯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
柳承安瞧了眼柳渠义身后的张世峰说道:“父皇,儿臣最近在东宫里面捣鼓出来的那两样东西,张公公想必已经拿来给你过目了吧。”
“你这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这等东西你都能做的出来?”
听到柳承安的话,柳渠义带着好奇的语气问道。
“父皇,儿臣可没这本事,这都是前些日子儿臣受了伤昏迷不醒的时候,皇爷爷在梦里教的儿臣,皇爷爷教的东西太多了,儿臣醒来后哪记得住啊,这不是前些日子儿臣才想起来了些,慢慢顺着脑子里的记忆才做了出来吗?”
对于自己便宜老爹的疑问,柳承安心里早有准备,管他三七二十一,全部推给升天的太祖皇帝就行了。
柳承安是真不相信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大魏太祖皇帝,自己的便宜爷爷能从把棺材板掀开说那不是他教的。
“那两件物什也是你在东宫辛辛苦苦捣鼓出来的,朕看在眼里,你这会儿来找朕想来也是为了那两件物什来的吧,说吧,这两个新物什你是怎么个章程。”
柳渠义对于柳承安的回答再说什么,纵使心中有些许怀疑,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柳渠义也不想去细细计较太多。
窗外忽起蝉鸣,柳渠义望着自己儿子袖口沾的丹砂与香料,忽想起他幼年趴在这案头临帖的模样。
当年那支抓不稳的紫毫笔,如今倒调起天下奇香了。
柳承安没有注意到自己皇帝老爹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父皇,儿臣费尽心思提炼出来的蒸馏酒想来父皇已经尝过了,不知父皇觉得那酒如何?”
柳渠义脑中回忆了半天,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自己猛干三杯之后直接倒地望着天花板的场景,嘴里憋了半天最后说了句:“甚好。”
柳承安没想太多,听到自己皇帝老子的肯定的点评后接着说道:“我准备找人开个商行,专门售卖这个酿造出来的蒸馏酒和香水。”
“混账东西!”
柳渠义摔下茶盏,嘴角却噙着笑,“朕的太子要做酒囊饭袋不成?”
柳承安瞧见自己便宜老爹没有生气的意思,便继续说道:“请父皇相信儿臣,这两样东西定能为我大魏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
柳渠义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皇儿你尽管去做,有什么需要宫里配合的尽管吩咐张世峰这老阉人就是了,只不过你身为我大魏太子,学的是治国安邦之道,切勿沾染上了商人的铜臭气息。”
待柳渠义说完,张世峰微微躬身出列说道:“殿下有何需要,尽管吩咐老奴。”
柳承安点头应和道:“父皇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不会辜负了您老人家,只是现在先有一事还得麻烦父皇您老人家一下。”
“说罢,何事?”
柳渠义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这酒我打算命名为‘醉春风’,皇儿在这里想借父皇笔墨一副赐名此酒。”
柳承安一边说道,一边走上前去不等旁人插手就上手开始研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