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搞出了精盐,这几天又接连搞出了高浓度的白酒和香水,着实是把柳承安累坏了,这工作强度不禁让柳承安想起了前世当牛马在公司加班的日子,不同的是前世那是被房贷车贷老婆孩子的重压下不得不去奉承领导努力当牛马,现在穿越回来了那是被当下紧张的局势,哪天说不好就举着大刀冲进宫城里的潜在敌人的威压下不得不又当几天的牛马狠狠工作一番。
累了几天的柳承安决定好好放纵一下,心里稍微估算了一下夏岚的月事应该已经过了,进过晚膳之后那便是急不可耐的拉着夏岚就往寝殿里面去。
东宫寝殿里的声音从戊时三刻断断续续的一直响到子时,未经人事的王贵一面羡慕太子爷的身体,一面又担心太子爷纵欲过度。
直到听到从东宫寝殿里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鼾声,王贵示意东宫的两位麽麽悄悄摸摸的进到殿内给玉床上的二位盖好被子后,听到太子已经熟睡的答复,安排好明日伺候太子起居的事宜后,王贵也是哼着小曲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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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安醒来时,夏岚的指尖正绕着他散在枕上的发尾。
芙蓉帐里浮着温软的苏合香,她杏色寝衣的系带不知何时缠上了太子腰间的蟠龙纹锦绦。
“殿下今日要去进学,崇文馆的师傅们已经来催过几次了,若是再见不到殿下,估计就要硬闯东宫了。”
夏岚将暖炉烘过的中衣披在他肩头,发间木樨香扫过太子下颌。
柳承安就势握住她手腕,将美人带得跌坐在描金脚踏上,鎏金帐钩晃出一串琳琅。
十二名捧着铜盆香具的宫人屏息跪在珠帘外,柳承安看着透过纱帐上映出交叠的人影。
夏岚杏色寝衣的系带不小心勾断了柳承安一缕头发,柳承安反倒低笑着将断发绕在她玉镯上:“昨夜给你试的螺子黛,画眉倒是正好。”
更衣时夏岚的指尖总不经意蹭过他脖颈,金线绣的螭龙纹在她掌心蜷成温驯模样。
待要系玉带钩时,柳承安突然按住她手背:“昨夜你说崇文馆外的老梅开了?”
他指尖划过她腕内侧,那里留着昨夜被烛火燎出的红痕,“等会儿孤给你带一支回来可行。”
宫门次第洞开,三十六名玄甲侍卫分列丹墀两侧。
王贵早已侍候在一旁,却见太子径直走向朱漆仪门:“今日天气不错,孤要骑马。”
东宫卫指挥使石忠义便牵来了那匹太子坐骑——照夜玉狮子,瞧见照夜玉狮子昂首立在琉璃影壁前,银鞍上垂落的红珊瑚流苏扫过刚有人为它梳理的鬃毛。
柳承安翻身上马时,蹀躞带上的玉珂撞出清越声响。
东宫卫禁军持金瓜开道,朱衣内侍捧着书匣香炉随行其后。
马蹄踏碎太液池的薄冰,柳承安玄色大氅在风里翻卷如鹰翼。
途经崇文馆前的九曲桥时,他忽然勒马回望,瞧见远处的夏岚已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但是依稀可见她抱着手炉立在宫墙的琉璃鸱吻下,石榴红裙摆被风吹成一朵将散的晚霞。
行至崇文馆牵,依旧是之前的阵仗,馆前青石阶上已跪了一片蓝袍学士,太子却俯身折下探出宫墙的半枝白梅,头也不回的扔进王贵的怀里:“记得给孤的夏岚带回去。”
听到此话的一众学士面色各异,太子太傅方正表面不动声色,但是内心却是掀起了波浪,听太子口中的意思,竟是和宫女有了情愫,这还得了啊,太子尚未婚配,太子妃仍无定数,先不说如今各家有着适龄女子的官员皆是对太子妃一位虎视眈眈。
就拿当初太祖定下的规矩,嫡长乃是根本制度,要是太子妃都还没有就先搞出来了个皇孙,那该如何是好,再是庶出那也是皇室长子长孙,但难不成让那宫女来当太子妃吗。
想到此处,方正那是越想越气,定是那不知好歹的宫女不守礼义廉耻勾引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乃贤良之君,犯错是不可能的,必不可能犯错的。
方正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翰林学士李慕柏,发现李慕柏也恰好望向自己,两人眼神相互交流了一番,虽然没有出声,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