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悉边走边慢吞吞把外套穿好。
衣摆垂下来,遮住了一切痕迹。
幸运的是,这个点已经很少有人外出。
傅悉和陈致进入酒店大堂的时候,只有前台还兢兢业业地等着。
傅悉去前台拿了房卡。
和陈致一起走向电梯。
前台倒是没看出什么不对。
她记得这位傅总早上走的时候有些感冒。
晚上天凉了,穿上外套,带上口罩,倒也正常。
只是平时见面时,这位傅总总是会对她们笑笑。
笑得很温柔、很好看。
偶尔还会聊上几句。
今天倒是略显冷淡。
那么晚回来,应该是工作上有什么事吧。
前台这样想着。
陈致缓步跟在傅悉后面。
毕竟是自己做的孽。
他多少有那么点心虚,密切关注着傅悉的状态。
傅悉一路都很沉默。
像是有点emo。
平时动不动就逗他两句,现在收敛了恶趣味,沉默起来,陈致倒是有些不适应。
直到要进电梯的时候。
走了这么一路,傅悉好像才慢慢缓过神来,转头瞥了他一眼。
逐渐又恢复了平时的神色。
见身后的人伸手帮自己去挡电梯门。
傅悉迈进电梯,哑着声音嘲讽:“现在倒是挺殷勤,刚刚怎么不……”
电梯上行,傅悉口中的话戛然而止。
他停得太突兀。
本来准备低着头任他嘲讽的陈致,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傅悉这张嘴可不是会随便饶过人的类型。
陈致奇怪这人怎么不说了。
视线落在傅悉身上,才发现男人肢体突然变得极度僵硬。
他面对着电梯箱壁,让人看不清表情。
只能看到他背部紧绷着。
连握着房卡的手指,都不自觉收紧,捏得指尖泛白,轻轻颤抖着。
陈致突然意识到。
刚刚在车里太匆促,车里也并没有备东西。
而他一共作了两次孽,都弄在里面。
陈致顿时明白了傅悉是因为什么止住了话。
他立刻移开眼,不敢再去看身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