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就有好几个女生给她发了消息,就潦潦草草的回了几句。
林乙裙拍了刚画的四五张素描过来,说是交作业,让他批改。
程鹿批改个屁啊,他又不是学院派。
转移话题,问李青澜去画室看了画没有。
林乙裙说还没有,不过李青澜这两天回了香港总部,说是要找一个艺术评估鉴定专家来鉴定一番。
回复完这个,那边薛宝鱼就立马发消息过来了,说这两天要来找他,还说等她作业写完了,叫上林乙裙,程鹿五个人一起去佘山露营。
她说五个人,除开自己三个,还有两个是程鹿不认识的女孩,程鹿估摸着应该是薛宝鱼的同学或者朋友吧。
这会儿吃午饭,手机又响了。
是上次在街头采风遇到的徐华凌,问他最近怎么不在上次的地方卖画了,说下次要请他洗脚按摩。
程鹿不禁无语,什么时候女孩也喜欢上了洗脚按摩,还他妈上瘾了。
……
晚上,躺在床上,看着窗外。
山间的夜晚,气温低。
再加上村子边,还有一个湖泊,所以容易起风,不大,就是清清凉的微风。
微弱的灯光中,被雨水捶打的梅树,一如既往的死寂。
“难道这颗树死了?还是得了病害被虫子蛀了?”
程鹿心中思索着,一边在脑中勾勒着眼前梅树的神态。
所谓五感强大,程鹿觉得倒不如用玄幻小说里的精神力强。
脑中的感知力犹如蜘蛛,以他的脑袋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延伸开来。
从柔软的头发,到枕头,再到老旧的桌椅。
走廊被雨水微微打湿,圆润的鹅暖石。
泥泞的土壤,
最后落在梅树干枯的枝头上。
陡然!
程鹿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在他的感知当中,几枚嫩绿色的叶片在雨水滋润下生长起来。
轰地一声,心田中的那颗种子抽出嫩芽。
他的脑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将昏暗模糊的画面照亮。
当即翻身下床,找出两张大尺寸的宣纸,平铺在书桌上。
手掌抚过母亲的笔架,干枯的笔尖,龟裂的笔杆……
一切浑然天成,提笔挥洒,勾勒,点笔……这几日打下的基础在此刻发扬光大,全都用上了。
两小时之后。
程鹿揉了揉算账的手掌,兴奋的看着眼前的两张图,一幅画境中的风梅雪树图,还有一幅枯木逢春图。
一鱼双吃!
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