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荷包里取出二十块钱,依依不舍伸出去。
……
苏可念已经坐上去镇上的麻木,下车时匆匆付了三块钱。
在造纸厂找到父亲苏橡杨,他在调整厂里的设备,几十年的工作,他早已经学会很多的修理技巧,看到女儿急匆匆的跑来,苏橡杨脸色有些疑惑,“可念你怎么来了?”
“爸,你看看你手机上的消息。”苏可念将手机递给父亲。
“我看看。”苏橡杨看到小妹这部上大学时用奖学金买给自己的手机,抿了抿嘴,这部手机只存了小妹一人的联系方式。
视线汇聚在狭小的屏幕上,刺眼的信息令苏橡杨猛得身子一颤,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在这一刻竟然眼眶通红,下一刻就泣不成声:“怎么会……怎…怎么可能,小妹的身体明明……”
周围的员工此时也疑惑的投来视线,“老苏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看样子应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苏橡杨握紧手中的手机,擦去眼泪,涩声对女儿说道,“可念你下午去车站把……小姨和弟弟接回来,在镇上叫个车子。”
“好。”苏可念看到父亲眼中的泪水,她有些猝不及防,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姨,她自然没有什么感情,但亲人的逝去,旁人的哀伤感染下,也会令她情绪失落沮丧。
但小姨可以说是父亲从小养大的,难免情绪失控,情有可原。
苏可念顿在原地,心想,“居然还有一个弟弟,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小姨长的很像?很像的话岂不是和我也像?”
……
时间一闪而过,一家人在沉重的氛围之下吃完了午饭,父亲打了电话通知了二叔和三姨,还有几个很久没有来往的亲戚以及村里抬重的长辈,大意就是,小妹走了,说是商量一下怎么办。
家中的几个亲戚表示会尽快赶到,同时让苏橡杨不要太心痛了。
二叔在魔都,说是在开会,有什么事情晚上说。
三姨则在家中打麻将,听到消息,过了半晌才点头说知道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家中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几个年轻的小孩儿有些不知所措。
母亲也悄悄的抹眼泪,她还记得那个小姑娘扛着比自己还高的锄头,在院子的墙角种树,她手背擦汗,靠着墙笑呵呵的说不要自己帮忙。
没想到物是人非,人去树犹在,当真是世事无常。
“蜀葵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苏可念看到母亲在那边问。
“请道士把……”苏橡杨哽咽了一下,继续说:“请道士把蜀葵的魂招回来,在村里办几桌酒席,唱唱戏。”
“得不少钱吧?”母亲问,听到她的话,苏可念默然了。
“再看吧,等二弟和三妹回来了再说吧。”苏橡杨皱着眉,没有多说什么,低头喝酒抽烟。
中午,父亲叫了邻村拉货的面包车,带着三个小孩儿去了丰都县汽车站。
车上,摇摇晃晃,去县里的路不平整,除了苏可念早已习惯之外,小姑娘拧着眉一脸怨气,一边的男孩则攒着手中的二十块钱看着窗外。
……
崇钦某个大型的商场,程鹿在其中进行了大采购,茅台,衣服,鞋子,化妆品之类。
大舅一家对母亲最好,这是母亲在时曾多次提到的,程鹿如今有得是钱,自然不会吝啬这点东西,两箱茅台,国际大牌的化妆品四套,衣服鞋子零食若干。
零零散散的用了大几千吧,除开茅台,其他值不上多少钱。
在广场楼下叫了一个直达庙皇村的黑车,司机是那边的人。
之所以没叫出租车,主要是没有出租车到那里,说是在山里面不愿意去。
“小帅哥外地人走亲戚啊?”
司机在那边问,他是个眼睛小的微胖中年男人,面相和煦,程鹿没感知到什么恶意,才放心的上车了,这年头杀人越货,抢劫的事还多得很,特别是在这穷乡僻壤的小乡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