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就是个没脑子的,有点钱两口子就睡不安生,非给花个七七八八才行。
所以周大根本不担心周五能藏住钱,他又不傻。
“好的,大哥。”
周五憨憨地应了一声,他还真没藏钱的心思,他没他大哥聪明,就一身蛮力。
跟着大哥吃香喝辣的,他才不会为点小钱得罪大哥这个长期饭票。
兄弟俩分开进了屋,刚进屋,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一头扎地上,再也没起来。
敞开的大门,亮着的灯。
这一晚,棚户区喜欢小偷小摸的,想在周家兄弟后面捡漏的,如飞蛾扑火一般,一波一波地往里进。
最后屋里地上都摞不下来,姜淳于和章鱼只能把人往床底下塞,贴墙边摞。
起码要把门口的位置空出来,才好让那些贪财的人进来。
忙碌到二点多,姜淳于不干了:“章鱼,估计是没人来了,你看着点我出去转转。”
“行,你去吧,我看着。”
章鱼也没问她出去转什么,只以为她嫌弃屋里味道不好,在这屋里待够了。
屋里味道确实不大好,进一拨人迷一拨,他都折腾累了。
也不知道婉婉从哪弄的迷药,进一个谜一个,进两个谜一双。
他就喝了一杯水,坐床上屁事没有。
姜淳于可不是嫌弃屋里味道不好,她是被人偷家了,就准备黑吃黑。
进来的三拨人,她认识两拨半。
爱人者,人恒爱之;偷盗者,人恒偷之。
出去转了一圈,花了一个小时不到,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章鱼坐在厨房的地上打哈欠。
“没人来了吧?”
“没人。”
“那我们关门睡觉,等明天再说。”
至于那些躺在他们屋里的人,当然拖出来,丢在门外。
一共也就十几个人,门外那么长一条路,多少人都能摆下。
姜淳于还好心地指挥章鱼,把这一群人按批摆,全部按照头朝北,脚朝南的方向摆。(人死后就这么摆。)
佛祖都说顺势而为,她也不能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