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忱坐在床上,湿发垂落。
“你在上海待几天?”
他没有回答骆珩的问题,反而将新的问题抛了回来,骆珩不确定他是没听清楚还是不想回答,也没有勇气问第二遍。
“……还有两天吧,打算8号回。”毕竟他现在在上海,也没什么事可做。骆珩问,“你呢,你什么时候回。”
“明天。”
“那要见一面吗。”
“好啊。”梁忱答应得很快。
“嗯,明天晚上我应该在宴会上。”
梁忱嗯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等回去了联系你。”
“小梁,沙冰好了,快出来吃哦。”骆永平在客厅里喊。
梁忱站起来,将床单铺平,笑着对电话里的人说:“我要去吃好吃的了。”
“好。”
“爷爷说,要给我吃你做的果酱。”
电话那端,骆珩的声音也带上了笑意:“那你多吃点咯。”
“还有上次酿的枇杷酒。”
梁忱把毛巾盖在头上,问:“你要跟爷爷说话吗?”
“本来我今晚也要给他打电话的。”骆珩说,“那麻烦你帮我把电话给爷爷吧。”
梁忱笑了笑:“这算什么麻烦。”
他抓着头发往门口走。
“梁忱。”
“嗳。”
骆珩说:“今晚你睡我床吧。”
梁忱开门动作一顿。
骆珩声音挺平静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波动:“客房的床没铺,你住一晚的话,睡我的床方便些。”
梁忱轻轻吸了口气:“好。”
等吹干头发出来,骆永平已经挂了电话,梁忱走过去坐下:“这么快就聊完了?”
“天天都打,都没什么好聊的了。”骆永平笑着说:“快吃,可凉快,这杏子是珩儿亲自从树上摘下来的,干净。”
村子里有老人种了梅树和杏树,好多年了,现在长得特别高。
老人按辈分算骆珩舅公,时常叫骆珩过去帮忙修一修电视、电饭煲之类的,也没什么能用来感谢的,就笑呵呵指指门口那几颗大树:“吃不吃梅子哇?”
“你要想吃,我一会儿就带你去摘。”骆永平见梁忱似乎很喜欢吃梅肉,他倒的酱不多,怕梁忱不喜欢。
“不用啦爷爷。”梁忱笑着说。
桌上手机亮了,有消息进来。
骆珩:吃到果酱了吗?
梁忱拍了张照过去。
梁忱:吃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