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叫别人,他们四个男人刚刚好。
这会儿太阳升高了,温度也升高,早点开席早点收拾,免得被热着。
骆珩跟石小南一块儿进的县城,后者去县里办事,就跟着过来了,他们仨互相认识的时候,秦飞声又没忍住笑了,“明明是小顷的升学宴,怎么来的都是你朋友?小顷,你就没朋友来吗?”
骆顷叹口气:“我朋友都不在这儿。”
梁忱问:“莹莹呢?”
“她去开会了,中午赶不回来。”说起这个,骆顷就蔫哒哒的。
应该说全程都是蔫哒哒的。
别人来恭喜他,也要笑不笑的,跟累了似的,心情看着也不太好,明明是喜庆日子,乡亲们开玩笑说娃儿长大了,跟我们说不拢了,他这才打起精神来。
吃完饭,骆珩帮着送客,秦飞声四人在二楼客厅里打扑克,骆顷生无可恋上来的时候,梁忱正输了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把,脸上贴满了纸条,听见开门的动静回过头来。
骆顷愣了愣,然后发出今天第一声爆笑:“哎哟我天,梁忱你这是运气背到家了呀,他们仨都不让着你点?”
肖焓三人脸上虽然贴得也有,但只寥寥几张,还都贴在旁边,梁忱那是完全贴满了,连眼睛都看不到。
“让什么让,牌场上使出全力是对对手的尊重。”秦飞声说。
骆顷乐了:“这话谁说的,为什么听起来这么不要脸。”
秦飞声手虚虚抚了抚下巴处的“胡子”,乐呵呵说:“你哥说。”
肖焓也跟着笑,将手里的牌放出去,“我作证,这话你哥的确说过。”
石小南跟了一张:“我也作证。”
骆顷转身就说:“哥他们污蔑你!”
“你还要挡路多久?”骆珩眼尾扫过去,骆顷立刻让开。
秦飞声张大嘴:“坏了,说坏话被正主听见了。”
嘴上这么说,表情却没有一点怕的意思。
骆顷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哥,秦哥瞧不起你!”
骆珩低了头走近屋里,眼神往梁忱方向看,后者拨开眼前的纸条,与他视线对上,骆珩才去看其他人:“欺负人?”
“这哪有欺负!”石小南瞪着眼,“牌桌上有输有赢,怎么叫欺负,那还打不打了!况且我跟梁忱今天刚认识,欺负他干什么,你说是吧梁忱?”
梁忱点点头,帮忙说话:“他们已经让我了,是我太笨了。”
石小南:“就是嘛,我们没有欺负人,哦?”
肖焓笑着没说话,一副看戏的模样。
“打牌有什么意思。”骆珩走过去伸手摘下梁忱脸上的纸条,使他的眼睛露出来。
梁忱因为他的动作顿住,抬起头,看见骆珩垂着眼,一根一根摘掉其他的,漫不经心:“不如玩别的。”
“也行。”石小南说:“玩什么?”
“游戏机。”
骆顷立刻举手:“我有我有!哥你当年送我的游戏机还在,我现在就把它拿过来!”
“想当年我也是在网吧留名的常胜将军,”石小南一点没放在眼里,豪迈说:“游戏机就游戏机,你也来,输了跪下来叫爸爸。”
骆珩没理,还在摘梁忱脸上的纸条。
他动作很慢,手指时不时会碰到梁忱脸上的皮肤,轻轻触上,又缓缓分开。
梁忱一动不动,仰着脖子,眼睛不知道看哪儿,眼睫微微颤动,听见骆珩叫他。
“梁忱。”骆珩摘掉了他脸上最后一根纸条,拇指若有似无地从他眼尾那颗痣上擦过,在对方看过来时勾了勾唇:“——打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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