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忱忙起来经常不注意时间,有时候忙到深夜直接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很愧疚,李青佟倒很理解他,笑眯眯地说让他紧着自己的事。后来梁忱订了许多个闹钟,不管多困,也强迫自己睁眼。
“你俩这恋爱能谈到现在还没分手也是奇迹。”潘允文跟李青佟是大学同学,当年两人还是他牵的线,又喜欢旅游,偶尔替他俩跑跑腿,送点东西,也算是看着他们一路走过来的。
梁忱:“其实还好。”
他时间排得满,白天要学习打工,晚上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弹琴写歌,如果可以,他能一个月不出门,没有时间概念,日子就不那么难熬。
所以这7年听起来长,实际也就像一晃而过,梁忱还觉得他俩在一起也就是前不久发生的事。
潘允文走了没几步,感觉脚上一松:“等一下我鞋带掉了。”
梁忱低头选花选得认真,没听到他说的,潘允文系个鞋带的功夫,梁忱已经走远了。
“哎梁忱!我说等等我没听见吗!”潘允文抓着花拔腿追了上去。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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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脱口喊出梁忱名字的那瞬间,他背后不远处有个男人倏地回头,视线不停往他们这里看。
“怎么了?”旁边人问。
男人视线落在那人身上很久,眸子里映着的光被垂下的眼睫毛掩住。
“没事,走吧。”
……
地下停车场。
“你这花一会儿带回去吧。”梁忱说。
“怎么?你还怕李青佟那小子吃醋啊?”
梁忱晃了晃手机:“我只能抱一束。”
“不得了不得了,”潘允文啧啧两声,怪腔怪调地重复:“我只能抱一束,到底是男朋友……那我这花买都买了,你就说咋办吧,让我拿回去也是蔫掉扔了。”
梁忱无奈了:“谁出的主意让你买花?”
“我自己不行?”潘允文从兜里摸出车钥匙解锁,把行李塞进后备箱:“你们搞艺术的,不就喜欢这种么,这不浪漫?”
“你跟我搞什么浪漫。”梁忱无语。
“那咋了,谁说兄弟之间就不可以浪漫了,你那吉他放后座?”
“嗯。”
潘允文合上后备箱,把花往他怀里一塞:“上车。”
梁忱放吉他的时候,顺手把花一起放在了后面,坐进副驾后摘掉了帽子和口罩,奔波这么久,头发早塌了,梁忱拉下镜子看了眼,“我想先去洗个头。”
“吃了饭再去。”潘允文说。
算起来他俩也快有两年没见了,潘允文开车的间隙用余光打量好友,发现梁忱这些年还真就没怎么变。他跟梁忱高中就认识,也快10年了,当时人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皮肤还是白,一样的好看,就是头发长了一些,和他在一起,感觉自己差了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