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听了,心中稍稍失望,刚才他称荆州望族会支持刘表去对付刘备。所谓的荆州望族能有几个,肯定包括他蒯家在内。也就是说,他支持刘表干掉刘备,再投降陈炎。他与桓阶见了几次面,虽没给桓阶一个明确的答复,但心里已经认可了桓阶的说法。只是,他作为刘表的臣子,也需要为刘表考虑一二。
“将军乃汉室忠亲,自当扶持汉室,只是……战乱多年,思汉者已是寥寥无几,陈炎势大,已是难以阻挡,将军当为家人着想才是呀。”
“异度之言,恐怕言之过早,今荆、益、扬三州联合,对抗陈炎,三州皆是易守难攻之地,又有天然屏障,陈炎兵力虽雄厚,但想南下,恐非易事。”
蒯越听了这话,暗叹了口气,看来刘表已经有了跟陈炎对抗到底的想法。
“听闻淮南战场,我荆州军战败,局势颇为不利。”
“我荆州的军队,长途跋涉,才会在战场上不利,今大军驻于舒城,休整之后,必能攻下合肥。”
“大军劳师袭远,却为他人做嫁衣,恐怕并不明智,还请车骑将军谨慎。”
“若攻占淮南,虽我没直接得到好处,但打击了陈炎的气焰,也扭转了整个战局的不利局面。”
“可是,如今战败,局面颇为不利,且陈炎在汝南也有驻军,亦有支援合肥。我军与孙权的军队,想攻占淮南,恐怕困难重重。”
“异度你……”蒯越接连发表悲观议论,刘表有些恼火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与蒯越已是离心离德。
他抚了抚胸口,咳了几声:“今日我身体有些不适,就聊到这里吧。”
蒯越只好告辞而去。
……
扬州淮南郡合肥城外江东军营寨,建安十一年(公元206年)三月中旬
周瑜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六安方向的消息。
“报……濡须口方向传来消息,六安陈兰、雷薄已经降敌,我军攻打六安,眼看就要得手,却不料,敌军援军赶到,我军攻城无望,就撤了兵。”士兵进来,把六安的战况详细说了一遍。
“陈兰、雷薄果然还是投了敌。”周瑜似乎早有准备:“攻六安不下,敌军援军又至,我军还如何攻得下合肥?”他心里有些沮丧,看来想拿下合肥,已是不可能了。
黄盖在旁,问道:“那……如今该怎么办?”
“唉!”周瑜来回踱步,却也没想到其他破城的办法:“敌军援军已至,其中又有骑兵,为今之计,唯有撤兵了,只是……撤兵之后,恐怕不好向吴侯交代呀。”
“不如,派人回吴城请示吴侯?”
“请求吴侯,需数日时间,敌军兵力雄厚,恐怕会出兵反击,我军若不及时撤退,反而会被纠缠,届时就撤不了了。”周瑜不再犹豫:“还是先撤退回濡须口,届时再做打算。”
“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