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已经够多了。”许逐星凑过去蹭他的脸。
这是白泽用来服软和表示亲昵的动作。
“你自己说的要几份礼都行,我多要几份,不能反悔。”
“行,等到有空,我陪你玩。”
问月鼎揉着他湿淋淋的乱发,被抖了一身水。
他原本想直接用术法把两人身上附着的水剥离,可许逐星又眼巴巴看着他。
“哥,我生辰。”
“想要你来帮我擦。”
“好。”问月鼎温和地应。
擦头发的时候许逐星也不安分,不停要去亲他。
因着卷发能吸水,问月鼎刚干的肩上又被抖了水珠。
“不要动。”问月鼎在他脸上轻啄一口。
“要擦不净,我就只能用术法。”
许逐星这才美滋滋地安静。
擦干净水,已经是八月七的子时。
“我给你看样东西。”什么毛病。
问月鼎着实有点看不懂。
不是说魔尊凶残暴戾,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他三尺的范围,主动投怀送抱的美人更是还未接近就被吓得瑟瑟发抖?
问月鼎想了想,刚要动弹,便被对方一句低沉的“安静”给打断,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有一点大概明了,他之所以第二次来到这里,想必是这位魔尊的吩咐?
毕竟根据之前那晚魔尊的反应,不难看出那一次说什么要他前往天魔殿侍奉魔尊,纯粹假话,是许逐星擅自行动,实际并没有魔尊本人的意思在里面。
而现在这次,才是。
脑海中不自觉掠过那晚,一触即分的拥抱。
思索间,右肩忽而一沉,却是魔尊自身后将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问月鼎顿了顿,略微侧目,只瞥到那张诡异的银色面具近在迟尺,又不知为何,似乎感觉到男人的心情在一点点变得愉悦。
问月鼎垂眸,将一抹深思遮掩。
圈在腰间的手臂依然纹丝不动,在这位兴起的魔尊还未放开之前,问月鼎只能就这么被迫坐在魔尊的大腿上,感受着臀部与肉垫子的触感。
乐观点想,拿魔尊当人。肉垫子,怕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算荣幸成为第一个了吧?
一直到了中午,魔尊总算是放下了手中的事务。
期间,问月鼎已经换了好几个坐姿,在下属眼中残暴恐怖的魔尊怀里挪开挪去,除了不放开他之外,对于他乱动换姿势的行为倒不为所动。
因而,问月鼎也在一点点地摸索着这位魔尊的耐性。
然后得出结论:问非传言有误?
当然,问月鼎自是不可能这么草率地下定论,只能说,或许是由于魔尊正好心情不错的缘故?
这会儿,眼瞅着魔尊终于处理完最后一件事,问月鼎约问也终于能够脱离魔爪。
只不过,在他刚要有所行动之际,殿门忽然打开了,一群魔仆鱼贯而入,抬着桌子,捧着食盒,低着头,足足数十人。
然后,问月鼎便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魔仆将一碟碟色香味俱全的膳食,摆放在了桌子上。
身后的魔尊站起了身子,问月鼎也总算是如愿脱离了魔尊的禁锢,然而下秒手腕一紧,便被魔尊拉着走向了那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坐。”
简言意骇的话音落下,问月鼎唯有木着脸在魔尊旁边落坐。
眼前的盘碗随着一片暗影多出来了一块不知名的肉,问月鼎略一偏头,就见魔尊正一手抵着脑门,侧望着他,深沉的眼眸似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