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梵镜几人走进别院的后花园。
各色名贵花朵错落有致摆放在地上,入目小桥流水,数尾各色锦鲤在水中游弋,楼台精巧,檐角悬挂铜铃,微风吹过,叮当作响,声音清脆悠远。
随着距离话园中心越来越近,人的说话逐渐变大。
谢梵镜才知道信阳大长公主说的“热闹”,是什么热闹。
没想到,大长公主竟也是个促狭性子。
“青阳哥哥,你就看着我被这个乡野村妇羞辱吗?你为什么还护着她?”
“臣妇再是上不得台面,那也是世子明媒正娶的夫人!没想到堂堂天家公主,竟也觊觎旁人夫君?一口一个哥哥,难道公主自己没有皇兄?”
两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女人不甘示弱的互相瞪视着。
中间站着个青松翠竹般的孱弱美男子,有些无奈地将两人隔开。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今日是大长公主的宴请,看在我的面子上,都收敛些,可好?”
季青阳一个头两个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面前这个并不认识的公主,一直用一种仿佛她是个负心汉的神情望着他。
今日遇见,便与他的夫人张柠频频起冲突。
其实最近他有些不满张柠的所作所为,觉得她好像仗着自己的救命之恩为所欲为。
他试图让她收敛些。
但只要他稍微开口,张柠便一脸委屈望着他。
季青阳心中其实有些不耐烦。
但他不能动张柠。
他回府之后势弱。
是历阳公主放出了张柠有孕的消息,才勉强压住了辅国公的不满,以及那几位听闻他已成废人,蠢蠢欲动的庶弟。
也是张柠为他找来了擅长跌打损伤接骨的大夫,他才能恢复成如今这样。
所以,张柠无论做什么,季青阳都必须护着她。
这几日,他的维护也更加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
竟然连公主,都敢呛嘴几句了。
其余的公主皇子不知为何没阻拦,站在一旁看戏。
六皇子阻止了长姐好几次,生怕二公主看上了有妇之夫的消息传到那位神氏嫡长子的耳中,破坏联姻。
若是庆阳长公主先下降神氏嫡长子,那么这势力便会归了太子。
六皇子眼底满是戾气。
但后来他实在阻止不了,又看二公主行为越发过分。
只要信阳大长公主不是又瞎又聋,就一定知道了二公主的意图。
这门亲事已经成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