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高霜树召唤了神性“三十六使徒”
天衍魔尊没有见过这种能力,一时竟然有些难以理解。
“我才死了多久?就发明出这种东西了?”
天衍魔尊直接利用自己的“系统”。
系统提示:动用上层三十六技“明鬼”(大规模控制技能)。
高霜树的天玖剑已经是刺到面前了,天衍魔尊单手打开了“聻之门”(可传三界)
二人来到了泪桥。
天衍魔尊:“高霜树,我怕打坏了东西,毕竟我好多手下还要来云契斋相亲的,就在这“泪桥”之上,你我一战,你可以用出一切能力!!”
天穹裂帛般的雷光在云层深处炸响,高霜树的玄铁剑嗡鸣震颤,三十余道银色符文自剑脊攀援而上。他周身萦绕的灰色雾气突然凝结成三十六道虚影——那些身披玄甲的使徒踏着星屑降临,骨节交错处迸溅的电弧将虚空灼烧出焦痕。
“才死了多久?“天衍魔尊指尖抚过腰间悬挂的青铜铃铛,十二枚漆黑骨钉在铃口幽幽转动。他瞳孔里倒映着天玖剑刺破空气的轨迹,嘴角扯开一抹讥诮的冷笑,“你们这些后辈,当真以为用几枚残破符咒就能撼动神座?“
话音未落,天玖剑已抵住他咽喉。剑锋缠绕的九幽冥火将魔尊额发灼成灰烬,却见他忽然反手按在剑脊之上。暗金色纹路顺着剑身疯狂蔓延,像是无数条蛰伏的毒蛇突然苏醒,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
“系统授权:上层三十六技·明鬼。“机械音在天衍颅骨内炸响的刹那,整片山谷骤然陷入绝对黑暗。唯有天霜树能看见那些从魔尊七窍钻出的墨色锁链,每根锁链末端都拴着青铜古篆勾勒的饕餮头颅。当锁链绷直的瞬间,三千六百道弑神檄文自虚空浮现,将三十六使徒的神性光辉绞成碎片。
高霜树暴喝一声,天玖剑爆发出刺目强光。剑气所过之处,空间如同被撕裂的绸缎般扭曲。他足尖点地腾空而起,身后浮现出三十六使徒的虚影组成的巨型阵法。当剑锋斩落时,整片天空化作巨大的剑幕倾泻而下,连云层都被劈开九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来得好。“天衍魔尊五指张开,掌心浮现金色梵文。他踏碎脚下岩石,每步落下都引发环形冲击波。当剑幕及体瞬间,他忽然张开双臂,任凭那些足以斩断神体的剑气穿透身躯。血色雾气从伤口喷涌而出,在半空凝结成狰狞的鬼面。
“聻之门·开!“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血色鬼面骤然膨胀成高达千丈的巨型门扉。门扉表面镶嵌着九颗滴着脓液的的眼球,每颗眼球都映照出不同时代的战场幻象。门扉开启的刹那,无数手持骨矛的阴兵从中奔涌而出,它们空洞的眼眶中跳动着幽蓝鬼火,手持的骨矛尖端缠绕着腐蚀性黑炎。
天霜树挥剑劈开袭来的阴兵洪流,剑气所过之处,阴兵化作黑雾消散。但他惊觉那些被消灭的阴兵竟在身后重组,断裂的骨矛重新拼接,溃散的黑雾再度凝聚成形。他转身欲逃,却发现身后的空间已被无数锁链封锁——正是方才天衍魔尊指尖弹出的那些暗金锁链。
“你以为这种程度就能困住我?“高霜树怒喝一声,天玖剑爆发出万丈光芒。剑身铭文全部亮起,形成巨大的符文牢笼将锁链禁锢。他趁机纵身跃起,剑锋直指天衍魔尊眉心。这一剑凝聚了他对剑道数千年的感悟,剑气未至,虚空中已浮现出万千剑影组成的杀阵。
天衍魔尊不躲不闪,任凭剑锋刺入眉心。鲜血顺着剑刃蜿蜒而下的瞬间,他体内突然爆发出震碎星辰的力量。被刺穿的头颅缓缓转动,嘴角咧到耳根:“你以为。。。杀不死我?“
话音未落,天玖剑突然剧烈震颤。高霜树惊骇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剑气正在被某种力量吞噬。天衍魔尊的伤口中涌出漆黑洪流,每滴黑液都在空中凝结成狰狞的恶鬼头颅,发出震慑神魂的咆哮。
“这是。。。三千阴兵借道?“高霜树终于露出慌乱神色。他看见那些恶鬼头颅正不断啃噬剑气,原本势不可挡的剑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减。更可怕的是,天衍魔尊身后不知何时浮现出九座青铜巨门,每座门扉上都刻满了他从未见过的诅咒符文。
“现在认输?“天衍魔尊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太迟了。“他抬起右手,九座青铜门同时开启。门内涌出的黑雾瞬间吞噬了整片山谷,连天空中的三十六使徒虚影都在黑雾中扭曲消散。高霜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粘稠的泥沼,连挥剑的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
当最后一丝剑气被黑雾吞噬时,天衍魔尊已站在他面前。魔尊手中握着的并非兵器,而是半截染血的骨钉。那枚骨钉穿透了天霜树的右肩,钉尖上铭刻的符文正在疯狂吸取他的生机。
“我说过。。。你们太嫩了。“天衍魔尊松开骨钉,任凭天霜树坠入深渊。他转身走向泪桥另一端,青铜铃铛在风中发出刺耳声响。桥下沸腾的血河突然翻涌,无数狰狞鬼脸浮出水面,朝着坠落的剑修发出无声咆哮。
一个人,人格和行为习惯的改变,来自于:
1、上刀山
2、下火海
3、滚油锅
4、撞过的南墙
5、买不到的后悔药
6、霜刀雪剑
7、千刀万剐
8、游不过去的泪海
第一折:断刃崖
山巅的雾气凝成霜花时,他正用指甲抠着岩缝里的青苔。断刃崖的刀锋在晨光里泛着淬毒般的幽蓝,碎石簌簌坠落,在万丈深渊激起回响。掌心裂开的血珠渗进岩缝,与百年寒霜凝结成痂,那些倒刺般的冰棱便更深地扎进骨缝。当第七次滑落时,他忽然发现崖壁纹路竟与掌纹重叠,那些被割裂的伤口反而成了攀附的支点。
第二折:焚心渊
地心涌出的赤流舔舐着脚踝,蒸腾的热浪将睫毛凝成灰烬。他数着心跳沉入岩浆,皮肤在高温里蜕成半透明的琥珀色。有人说过地狱的火会烧穿魂魄,可当第九次从灰烬里爬起时,他反而在胸腔里摸到了跳动的火种——那些灼伤的疤痕正随着呼吸舒展成金箔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