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老鼠眼前一亮,这个领地还真是贵族统治的领地。
这个年轻的管家,礼节周到,一看就是培养有素。
鹿鸣点点头,杰瑞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灰老鼠迟疑了片刻,缓缓以贵族见面的礼节,向鹿鸣问好:“日安,无花果林的子爵大人,来自苍鹰领的鱼鹰男爵灰老鼠,向您致以诚挚的问候,愿明月女神保佑您,永远强大富有。”
鹿鸣并没有按照贵族的礼节回礼,而是开门见山:
“我并不确定你的身份,所以并不能回应你的问候,不过相信很快就可以确定了。”
鹿鸣微笑着,随着他的话音,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从后堂传来。
出现的是克诺尔,她换了一身淡绿色的装扮,看上去像个优雅的竹子。
“领主大人,日安。”克诺尔的“日”字,咬得很重,若有所指。
鹿鸣假装没有注意到,挥手让克诺尔坐下。
“面前的这位绅士,告诉我说,他是苍鹰领的鱼鹰男爵,你曾经是苍鹰领的贵族,认不认识他。”
克诺尔目光审视着厅中瘦弱的男人,形销骨立,饿的前胸贴肚皮,毫无一丝贵族的风范,反而像一个饿了很久的酒鬼。
面容看上去有些熟悉,经过仔细的辨认,再结合这酒鬼的气质。
克诺尔最后轻轻点了点头:“应该是他没错,我曾经和鱼鹰男爵有过一面之缘,他是个好酒之人,只是那时候他还没这么瘦。”
“哦!我优雅的女士,请容许我表达自己对你的谢意。”灰老鼠闻言谢天谢地。
一个落魄贵族,能够在其他贵族那里,得到比流浪汉好不知多少倍的待遇。
克诺尔的出言确定,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灰老鼠继而又说到:“请原谅我的无知,轻吻您是不是红隼家族的克诺尔小姐?”
克诺尔微笑着点了点头。
灰老鼠捂着额头,惊讶极了:“哦!时间过得可真快,我记得唯一一次和您见面时,您还很小,没想到一转眼就已经是美丽的女士了。”
“是啊,那时候您还是个流连于美酒的男爵。”克诺尔回应道。
灰老鼠苦笑着摇摇头:“现在我已经失去了一切,美丽的克诺尔小姐,正直的无花果林子爵大人,我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帮助。”
克诺尔没有说话,而是盯着鹿鸣,这种决定只能由鹿鸣这个领主来做。
“鱼鹰男爵,我想你的话并不准确。”
“嗯?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一句?”灰老鼠小心翼翼地问到。
“我并不是个正直的人……”
灰老鼠闻言,一时语塞,话到了喉咙口,却又被咽了下去,支支吾吾有些尴尬。
好半天,才笑着说道:“您可真是个幽默的人。”
“好吧,那就让我这个幽默的人听听,你想要得到怎样的帮助?以及……你能给我带来什么。”
鹿鸣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右手搭在椅子的边缘,左手放在桌子表面,有节奏地点动这食指。
食指的指甲,敲击坚硬的桌面,发出富有节奏感的“砰砰”声。
好像是催促人进行回应的计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