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突然皱着眉问道:“你是谁?”
脑袋包得跟印度阿三的人刚掀了掀嘴皮,纪北又抢着说:“你不是苏忘,但是和他长得……”话没说完就听到身後有响动,回转身看到苏忘刚从洗手间出来,正一脸怪异地盯着他。
二扣及时登场,拍着纪北的肩头说:“吓到了吧?之前我也吓了一跳,他俩除了发型和服装,完全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
纪北大张着嘴左看看右看看,然後狠捏了自己一下。
苏忘走过去站到印度阿三旁边,“我介绍一下,这是谢沐阳。这是我同事,纪北。”
纪北听後觉得奇怪,“谢?不姓苏吗?”
苏忘牵了一下嘴角,没打算解释,倒是旁边的谢沐阳开口了,“我们的确是双胞兄弟,因为某些原因不同姓而已。”
苏忘略有些吃惊地转过头去看他。
谢沐阳笑了笑,“苏忘提到过这家店的发型师手艺很好,於是我拜托他无论如何也要带我来试试。”边说边扯了一下苏忘,“很久没回家了,得换个精神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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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北问谢沐阳:“怎麽你一直在外地?”
谢沐阳笑着点头,“不孝子啊……”
纪北偏着脖子打量谢沐阳的表情,而後又调转视线去看苏忘,嘀咕道:“的确是一模一样啊……我说马桶,你兄弟比你和蔼可亲多了,你看人家,笑起来多帅,再看你自己……啧啧。”
谢沐阳一听狂乐,不怕死地问苏忘:“你的绰号叫马桶?”
苏忘脸上立刻乌云密布,风雨欲来,捞了纪北就往後门走,“二扣,那个人麻烦你了。”
纪北被他半压住肩膀连拖带拉,连挣扎都有些困难,只能放声大叫“救命”。
二扣装作什麽都没看到没听到,举着剪刀露出职业笑容,“谢先生决定换什麽发型了吗?”
出了後门就是只够一人通过的小巷,苏忘把纪北推到墙上摁住,身体前倾,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刚才你和那家夥说什麽了?”
“什麽什麽啊?”纪北背抵在硬墙上很不舒服,扭了几下,和苏忘粘得更近,额头被对方的鼻息喷得又痒又热。
“谢沐阳,你和谢沐阳说什麽了?”
纪北用手盖住自己的脑门,“没说什麽……”
因为对方的动作而猛然发现两个人的距离过近的苏忘连忙後退半步,“没说什麽你怎麽知道他不是我?”
纪北一脸疑惑,“什麽意思?”
苏忘左右张望了一下,没人,於是说:“我和谢沐阳长得很像吧?”
纪北疑惑地点点头。
苏忘继续,“我敢说如果我们穿同样的衣服,换同一个发型,连亲生父母都可能分不出,谢沐阳刚才包着头的,你怎麽知道他不是我?”
纪北还疑惑着,“什麽怎麽知道……他跟你明明就是两个人……”
苏忘有些头痛地闭了闭眼,叹气道:“这麽说吧,你为什麽没把他错认成我?”
“不知道。”
太阳|穴在跳舞,“不知道?”
纪北无辜地看着他,“我真不知道,反正我看他两眼就知道他不是你。”说着说着声音渐小,“本来就是不同的人,却偏要把区别的地方一一列举出来,有什麽意义?”
那句话像带着什麽魔咒一般让苏忘整个人怔住。
是啊,本来就是不同的人,何必心心念念地要寻找不同?这与画地为牢又有什麽分别?
他因沈思而松手放开了纪北。
纪北揉了揉被按得微有些发痛的肩膀,语气有些抱怨,“平时酷得能冻死人,没见你这麽激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