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老妇把持着拄拐,手掌心颤颤巍巍,“如若是从前,那些人早被父亲撵成了烂泥!”徐灿云怒斥不解其愤…
“是,母亲,此事交给儿子,一定办妥。”
徐允恭心系作礼而去,曾氏也随了去,吩咐巩洛在此主持大局,若有事第一时间禀告。
盛庸派出了队伍在林丛中搜寻,彻夜未传回什么有利消息。
一时送礼的人马抵了侯府,遵循吩咐送到管事胡氏手中。
孜宿对她客客气气,“胡阿婆,我们大夫人吩咐,盛庸将军昨日救了我们家三小姐,特此备礼送到您们府上,以作感谢。”
那头有人已去通传了盛庸,“曾大夫人有心了。”
两方笑脸相迎,“无碍,按我们姐儿与将军的交情,这些东西已是薄礼。”胡婆回笑罢。
过时盛庸来见,孜宿回他,“将军请见谅,恐怕此后还要麻烦您帮助我们王府寻觅凶手,夫人有吩咐,可否请将军去府中与国公一同商议。”
盛庸同意,二者便一同出发归王府。
不出半日,有人竟在林中连续发现多具刺客尸体,验过正是那些刺杀之人,只不过他们着装统一,连死相都是几乎一样,咬舌自尽,死在低浅树丛中。
盛庸亲自翻查他们身上的行装,不像是平常匪徒或临时起意截道,倒像是蓄势已久而为,久于藏匿,窜如鼠蛇逃命的刺客身上衣着竟还干净整洁,既已逃出,为何又皆自尽于僻林中,难道只是畏罪自杀?还是根本就是刻意为之。
依据自己多年的行军经验,他们的手法虽拙劣,却不留一丝痕迹,甚至是在刻意掩盖什么。
“将军…”
人从林中陆续又发现几件似乎是刺客身上遗落的东西,束带、箭枝、还有短匕。
仔细端详,几把短匕面上分别刻了相同的一种图案,事实愈加显现出来,反而令情况匪夷所思。
盛庸一眼认出便是谷王所御军图腾,使用此兵器的,一概皆是他军战士。
传魏国公允恭命,封锁一切受刺消息,最不得传到旁人耳中。
武英正殿中,燕王传召茹瑺,此人深受先祖生前器重,言其是贤人君子,并授颁“中外一人,中流砥柱”之铁劵丹书。
“宣兵部尚书,茹瑺觐见!”
茹瑺伏跪殿央,“臣参见君上!”
燕王召其起,先声一问,“今日召卿前来,是有一事要问你。”
茹瑺惶恐,“君上信赖臣下,乃是对臣的隆恩。”
“嗯…我问你,依你所鉴,此时如何能定国安邦啊?”燕王开门见山,茹瑺也许多思虑,拂袖而答,“君上,臣以为,此时时局不稳,四海皆新,君上应即刻继承大统,方可安定天下,稳固民心!”
他所言正中燕王下怀,他召臣来,不过寻个适宜辅助自己。
“卿所言甚妙…”茹瑺俯首许久,燕王缓缓而道:
“既时局已成熟,本王继承大统!”
燕王登基大典的大日选在六月十七,离今日也不过五日之余,礼部,司设监、尚宝司等皆已在筹备大典事宜。
如今全天下都知道燕王即将临位,却无人可知今后的大明将是如何盛势。
鲤春园至明园,整个曹国公府这几日都忙碌非常,却说是太夫人要回家,实则做给外人看的,墙外人看不明白,墙内却一清二楚。
“快点,手脚麻利点!”李未柔手下的平哩管起事来一点儿也不马虎。
八里十里如此一喊,直叫人吓破了胆,“你怎么回事!啊!挂了灯笼挂不好,你自己瞧瞧,这都歪成什么样了。”
大小姐吩咐把明安堂收拾打理出来,是从内到外都要焕然一新,“到时太夫人一回府,许多亲户皆会来,你们可给我安置妥善了,别出任何一档差子!”
“是。”几个婢子跟着平哩来,穿过鲤春园又见李沐和房里的几个奴仆在浇水剪树的,惹得一股脑子火气。
…
“谁叫你们弄的?”
“平姑娘…”音如不知所措,就被平哩骂了个狗血淋头,“你们一个两个的,拿着主子的钱,净干些画蛇添足多此一举的事!想着给我添乱是吧,给全府添乱是吧!”一吼看热闹的人多,弄事的不嫌事大,自然四面八方的都钻出来了。
“这儿我叫你们来修理了吗?啊?一口一句你们主子…如今是大小姐管家,轮得到你们打着幌子蛮着性子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