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少爷大张旗鼓地跑来作闹,闹的满院皆知,他要害我的孩子,我岂能白白受着?”
“我若不伤重,危及胎儿,将军怎么会动怒?”
她猜的不错,听外头宋子豫暴怒的声音,就知他对宋麟有多气愤。
“只是夫人,那药方…”阿茹低声道。
姜绾微微一笑。
她看到药方上全是药性温和的安胎药时,就知道阿茹没什么大碍。
“药是彩蝶去煎的,你放心,没人会发现端倪。”
“碧螺已经将大夫带走,让他开一副药性猛烈的保胎药,以防万一。”
阿茹面色一缓,与姜绾对视一眼,露出个笑来。
事出突然,她只能请来相熟的大夫,却来不及处处安排到位。
姜绾进门不到半刻,便猜出了她的用意,还迅速帮她周全了漏洞。
阿茹心怀安慰,又忍不住感慨。
幸亏她投靠的是姜绾,而且从始至终,忠心跟随。
不然若有这样聪慧的敌人,在这深宅大院中,怕是一日都活不下去。
在阿茹与姜绾的安排下,宋子豫“险些”失去了这个孩子,他对着宋麟大发雷霆,请了家法亲自惩罚这个不孝子。
他伤了身子,子嗣艰难,茹姨娘的孩子或许是他最后的血脉,再加上染上酗酒的恶习后,他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宋子豫气红了眼,急怒之下,刑棍生生被打断了。
直到宋麟吐了口血,断了气似的晕厥过去,顾玉容哭号着,发疯一样扑在他身上,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大夫从深夜忙碌到天亮,终于宣布孩子保住了。
宋子豫这才恢复了丝理智,后知后觉自己下手太重,请了大夫医治宋麟。
宋麟的确伤得很重。
姜绾去看过,若再多受几棍,怕就真的被生生打死了。
大夫接连灌了五日的汤药,才将他救醒,顾玉容日日守在他床边,哭得像个泪人。
虽然保住了命,但伤成这样,起码要休养几十日,不仅崇文堂的名额没了,武试终试也断然参加不了了。
最值得骄傲的两件事,在一夜间化为泡影。
顾玉容母子深受打击。
宋麟的伤好了一些,却整日卧床不起,郁郁寡欢。
宋钰提着东西去看他。
“兄长放心,虽然你参加不了武试,但有我在,一定尽全力为将军府争光。”
“还有父亲,他那日下手是重了些,虽然茹姨娘腹中的才是他的亲生血脉,而你我只是过继子,但这些年他待我们不错,你千万不要记恨他。”
宋钰每说一句,宋麟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什么过继子,他宋钰才是过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