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以柔,我跟你说过了,事情没有查清之前,不得胡言!”
“怎么,你还想堵住我的嘴不成?”万以柔哭喊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有本事你也杀了我好了!反正你们母女俩早就容不下我娘了!”
万以柔哭喊着,眼泪直流。
“不可理喻。”万雨霏冷声道。
“你才是不可理喻!”万以柔拔高了声音,“你娘白日里与我娘刚吵完,夜里我娘就出事了,哪有那么巧的!况且,我娘手里还握着那毒妇的帕子,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一方手帕能说明什么?”
万雨霏瞪着她,语气陡然转厉,
“府上每日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你怎知道不是别人捡了去,蓄意栽赃陷害!你逢人便说是我母亲害了你娘,倒让我觉得,你在意的并非是谁杀了你娘,反而是如何坐实我母亲的罪更为要紧!”
“你强词夺理!”
万以柔哭得更凶,“我知道你与魏家定了亲,自认有靠山,可大理寺是讲王法的地方,不会被你们糊弄!我就等着你娘给我娘偿命!”
万雨霏不想再搭理她,刚要与叶垣吉说些什么。
“叶大人!”
万以柔立即转向叶垣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您一定要为我娘和我未出世的弟弟做主啊!那个毒妇害死了她们,您一定要早日发落她,还我娘一个公道!”
叶垣吉看着情绪激动的万以柔,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的手,发现她的左手虎口处有一块明显的红肿,他面上不动声色,沉声道:
“万二小姐放心,本官定会查清此案,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但现在,还请你冷静一些,好好回答本官的问题。”
万以柔抽泣着点点头,却依旧恶狠狠地瞪着万雨霏。
叶垣吉无视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向着万雨霏开口问道:
“案发当日,你母亲与周氏争吵,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当时争吵的情形是如何的?”
万雨霏回忆道:
“那日是府里分发月例的日子,周姨娘觉得母亲给她的份例少了,便来找母亲理论,言语间颇为不敬,母亲没有与她过多计较,只说份例是按规矩来的,有事可找管家,随后便回了内室,两人并未激烈争吵。当时院里的丫鬟婆子都在场,都能作证。”
“你胡说!”
万以柔立刻反驳,“明明是你娘故意克扣我娘的份例,还指着我娘的鼻子骂她‘不知本分’,我娘气不过才与她争执的!你如此说,分明就是想帮你娘掩饰!”
“我有没有胡说,叶大人随意找人问问便知!”
万雨霏据理力争,“府里的份例向来有账可查,岂是她说少就少的?”
叶垣吉没理会两人的争执,继续问道:
“案发当晚,你们各自都在做什么?有没有听到或看到什么异常?”
万雨霏回答:
“我当晚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看书,直到亥时才睡下,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动静。”
万以柔抽泣着说:
“我······我当晚身体不适,很早就睡了,也没听到什么。不过我知道,肯定是陈氏那个毒妇,因为嫉妒我娘怀了孩子,才趁夜杀了我娘!”
叶垣吉看着万以柔,眼神锐利:
“二小姐既没亲眼看见,也没听到异常,怎么如此肯定是陈氏所为?”
万以柔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梗起脖子:
“除了她还能有谁?府里谁不知道她恨我娘入骨!现在我娘怀了孕,若是生下个弟弟,她的尚书夫人之位就岌岌可危了,说到底,她就是容不下这个孩子!叶大人,您一定要严惩那个毒妇,为我娘报仇啊!”
“可笑。”
万雨霏冷笑一声,“你娘有孕的事,连爹都是才刚知晓,我娘又怎会提前得知,还为此杀人?”
“那应该去问你母亲才是!她是尚书夫人,想打听点事还不容易?你休要在叶大人面前混淆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