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二人松口气,虞莹已端着盛满红枣、花生的银盘挤到跟前:
“公主,这‘早生贵子’可要亲手喂给驸马吃!”
萧璟晗脸颊绯红,指尖捏起颗红枣,却被顾子陵含笑咬住,齿尖擦过她的指尖,惹得周围人爆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哄笑。
终于到了合卺酒的环节,俩人刚要举杯,
“且慢,这可不够!”
工部侍郎千金突然举起酒壶,“合卺酒得换个喝法
——
公主需轻咬杯沿,用嘴喂给驸马!”
此言一出,屋内气氛瞬间沸腾,众人更是将二人围得密不透风。
顾子陵耳根通红,却仍是揽过璟晗的腰,自己则稳扎马步蹲下。
萧璟晗心跳如擂鼓,在众人的催促下,颤抖着凑近顾子陵唇边,冰凉的酒液混着他身上的特有的气息涌入喉间,羞得她险些将酒盏打翻。
萧璟芫见妹妹被逗得满脸通红,倚着雕花门框轻笑,广袖上绣着的银线鸾鸟随着动作轻颤:
“好了好了,再闹下去,驸马爷可要心疼了!”
“驸马爷既心疼了,那咱们就不闹公主了,让驸马去陪咱们喝酒吧!”
话落,众人七手八脚拽着顾子陵往外推搡,绣着喜字的绸缎喜帐被带得哗哗作响,惊起满堂笑闹声。
婚礼宴席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顾子陵被按在首席,还未坐稳,酒盏已如雪花般递到面前,大有种不喝到尽兴决不愿放人的架势。
好在事先吃了顾念雪给的解酒丹,否则,今夜的洞房花烛,他估计得爬着回去了。
“你们几个真是不厚道!”顾子陵晃着酒盏挑眉,“太子大婚那日,你们都不灌他酒,合着今天就逮着我欺负是吧?”
满堂轰然大笑。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我们哪敢啊!”赵公子折扇轻点顾子陵肩头,“过了今夜您就是驸马了,此时不多灌您一杯更待何时!”
话音未落,又有人举着鎏金酒壶倾身过来,琥珀色的琼浆在烛火下泛着蜜色光晕。
顾子陵无奈苦笑,酒盏起落间,喉间已滚过七八盏烈酒。
檀木梁上垂下的红绸流苏随着他仰头的动作轻晃,将满堂喧嚣都揉碎在酒香里。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时,叶垣吉携着虞莹拨开重重人影走来。
叶垣吉看着被灌酒的顾子陵,长臂一伸按住旁人递酒的手,眼中笑意盈盈:
“大伙差不多行了,别把驸马爷灌醉了,待会儿还得洞房花烛呢,可不能让公主久等了。”
众人听到公主,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顾子陵如释重负,抱拳行礼时酒气熏得他眼尾泛红:
“多谢未来表妹夫。”
表妹夫?
虞莹一听,顿时红了脸,嗔了顾子陵一眼,
“表哥,休要胡说!”
可她躲闪的眼神,偏与叶垣吉交汇,撞出满室旖旎。
众人的目光纷纷被他这一声‘表妹夫’给吸引了过来——
“早就听说叶少卿奉旨巡查狱政,回来时却已是两个人,莫非······”
“我早就知道了!”大理寺断丞猛地拍案而起,一副快问我的得意表情。
“怎么的,快说说!”众人眼底皆是兴奋的光。
“想知道?喝一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