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闷哼一声,长刀脱手飞出,深深插进身后的树干。
虞莹赤色裙裾如一团烈火破开夜幕,银鞭缠在她皓腕上,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当她看清他眉骨的伤口与膝盖渗出的血渍,琥珀色瞳孔骤然收缩,寒意顺着鞭梢漫开:
“你们敢伤他!”
叶垣吉喉间刚要发出劝阻,却见虞莹早已足尖点地掠入战团。
月光在她翻飞的裙裾上流转,银鞭破空声与刀刃相撞的脆响交织成网。
黑衣人挥刀劈来时,她旋身避开,鞭尾如毒蛇缠住对方手腕,不过片刻,枯枝断裂声戛然而止。
虞莹背对叶垣吉站在血泊中,手中银鞭还在簌簌震颤,沾血的鞭梢滴着暗红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叶垣吉惊魂未定,只见虞莹背对着他,随手扔给他一方干净的帕子,连看都不看叶垣吉一眼,转身又要走。
“莹莹!”
叶垣吉踉跄着爬起来,沾血的指尖抓住她的衣袖。
虞莹骤然转身,月光照亮她泛红的眼眶
——
那画面刺得叶垣吉心脏猛地一缩。
方才打斗时的凌厉消失殆尽,此刻她眼底只剩被背叛的委屈:
“松开!”虞莹的声音像被揉碎的残叶。
“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虞莹充耳不闻,满脑子都是方才叶垣吉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心疼得像是被针扎一样。
叶垣吉一着急,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礼法规矩了,他长臂一揽,将浑身紧绷的虞莹圈入怀中。
“你放开我!”
虞莹一边挣扎,一边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不放!”
叶垣吉抱得更紧了,“就算你把我这身骨头拆了,也得先听完我的话!”
虞莹逐渐停止了挣扎,只剩压抑的呜咽。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颤抖:
“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了。离开京城的这几日,我每天都在想你。看不到你,我会失落;看到你笑,我也会高兴很久。在大理寺的时候,我总嫌弃你闹腾,其实,我比谁都希望你能天天出现。”
叶垣吉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知道自己不会哄女孩子开心,就是个榆木疙瘩。我怕你有一天会觉得我无趣乏味,怕自己守不住心。可是,方才看到你来找我,我高兴坏了。”
他捧起她泪痕纵横的脸,指腹轻轻擦去那些滚烫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