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州点头。
回到家,他们洗漱过后就并排躺在床上。
今天招呼宾客实在有点累,加上他们都喝了酒,沈榆没力气做什么,窝窝在谢宴州怀里,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到后面很困了,沈榆忽然感觉谢宴州今天晚上实在太乖了。
他说什么都不干,谢宴州还真就安安分分的。
之前就算答应,也免不了要碰碰这里,摸摸那里的,根本闲不下来。
怎么突然就这么乖了。
沈榆想了想说:“谢宴州,你今天好听话,不会是想等我睡着。。。。。。吧?”
“原来你喜欢那样。”谢宴州若有所思,“很期待?”
沈榆瞪他:“不是我!是你!你今天太老实了,我总感觉你憋着什么坏。”
话刚说完,就听枕着的人笑出声,胸腔因为笑而震颤。
谢宴州笑了一会,勾在沈榆腰上的手微微收紧,他弓身,脸贴着沈榆的脸,声音里都是掩盖不住的得意——
“现在我是合法的,还用得着耍阴招?”
等沈榆有精神了。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今晚老实点也没什么。
况且明天要去沈榆妈妈的墓那边,沈家的墓园在山里,要走很长的石阶,谢宴州也不想沈榆太累,影响了精神。
正宫就是这样大度、有底气、考虑周全。
*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出发了。
沈榆起床时,还在想要去买一束花,等下楼,才发现楼下茶几上已经摆了几束包扎好的花。
沈榆拿了一把向日葵:“我妈妈很喜欢向日葵。”
“那就这个。”
谢宴州走过来,沈榆才发现他穿了全套西装,跟昨晚订婚宴一样隆重。
“随意一点就好。”沈榆扯了扯自已的T恤。
“至少第一次见面,不能随意。”谢宴州在这点上倒是很坚持。
沈榆也没多强求,而是自已也去换了衬衫长裤。
打了个精致的领带,两人一起出门。
经过沈家时,顺便拿了江飞燕还活着时喜欢的酒。
他们到山下时,天色还早,山间隐约可以听见清脆鸟鸣。
沈家墓园在半山腰,他们沿着台阶慢慢往上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到墓园门口的时候,沈榆明显感觉谢宴州在紧张,他捏了捏谢宴州的指尖。
墓园很大,但沈榆来过很多次,轻松就找到了江飞燕的墓。
墓碑很干净,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依然没什么灰尘,看得出经常有人来打理。
墓前摆着几束洁白的花束,应该是前两天沈骞带着江家兄妹来时留下的。
沈榆先是上香,拉着谢宴州磕了几个头,而后才把花放在墓碑前。
他闭着眼睛,像是在默念什么。
过了会,沈榆睁开眼睛,看向谢宴州:“打个招呼我们就走吧。”
谢宴州跪坐在江飞燕的墓前,能言善辩的人这会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阿姨,我以后会好好对沈榆的。”
像是觉得自已的话没什么说服力,谢宴州想了想又竖起四根手指,郑重其事地说:“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