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答案可不再我脸上。”男生忽然发出声来,吓得三一一个激灵,“自习课可不是用来发愣的。”
“呃,我只不过在暂时放松嘛。”女生尴尬的摸了摸刘海,把视线转回书本,底气明显的不足。
韩林茂看到三一略带傻气的习惯性动作也便笑了笑就继续作业,没有再说什么。
三一咬着笔杆,中午食堂和蛋黄的谈话还历历在目。
说起她和章晴晨的初识,相熟和如今的点滴。
就像是设定好的那般,蛋黄和他在阅览室在图书馆在校外点心馆接二连三的遇见,然后互相便有了大致模糊的印象。
直至在某一次蛋黄丢的校牌被当时在她身后大约一百米的章晴晨捡到,他一边赶紧跑向前一边大喊校牌上蛋黄的名字以引起她的注意。
可是任谁都知道蛋黄对自己的名字根本没有在她大脑神经中枢形成条件反射,以至于等到男生跑到她身边几步远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悲剧在于在人家做了好事后而蛋黄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干嘛叫我混蛋?!你才混蛋呢!
小学弟明显被这个极有气势的开场白吓到,立马递上证物,补上一句:黄淡学姐,您的校牌。我没有恶意,更没有叫您混蛋。
然后蛋黄便知道自己犯了极大的错误,知错就改地道歉,一来二往两个人便熟悉了起来。
再加上章晴晨家住在附近所以是通校生,经常在路上碰见的时候自然结伴而行。
偶尔中午的时候也会一起出校门回去。
(三一cut:怪不得你丫现在一放学滚地比蛋还快。蛋黄:……)
现在章晴晨早已改口叫“蛋黄学姐”,蛋黄多次企图让他去了后面两个字但均失败收场。于是一口一句“蛋黄学姐”叫得她诚惶诚恐,也便导致了现在只要小学弟开口有什么要求,蛋黄立马上刀山下火海地不二话答应。
章晴晨是在上个星期吱吱唔唔地问蛋黄能不能帮他一个忙的,说是快到了某一个对自己喜欢的女生很重要的日子,自己想亲手绣一副十字绣给她。
但是身为男生从来没有做过手工活,而蛋黄恰巧这些小玩艺儿在行的很,因此答应教他——本以为一件简单的事情。
可是似乎男性天生在手工活方面少些敏感度,以至于绣绣拆拆绣绣进度根本赶不上来,同时质量是在不敢恭维。
眼见的离限定时间越来越近,而十字绣的图案对他来说又太过庞大而复杂。
所以蛋黄这个星期开始利用放学后这段长久时间协助他一齐完成——导致每天作业赶到很晚。
蛋黄说因为章晴晨是学生会的成员所以便擅自用了场地来两个人一起在这里赶工。
蛋黄说他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孩子。
蛋黄说那副十字绣真的很漂亮呢。
蛋黄说安啦三一你别拿这个眼神瞪我,快要完工啦我黑眼圈很快就会淡掉啦。
最后蛋黄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他要这么对你们说,但他喜欢的人确实不是我。
最后蛋黄说,虽然他喜欢的人不是我,但那个人你我都熟悉。
似乎是把事情都解释清楚了却留下了更多的谜团。
似乎是都明白了却产生了更多的疑惑。
蛋黄怎么都不肯再往下说了,三一也只好打住。
一节宝贵的自习课就这样时而感怀时而好奇之中过去。
下课音乐自广播中响起,同时还有什么学生会例行会议大家请务必到会之类的通知。
三一晃了晃脑袋站起来拉伸筋骨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