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男性气息和淡淡血腥完全包围住我,他像是要把我揉进体内融为一体般紧紧桎梏着我。
“你越来越美了,我女巫……”结束几乎窒息吻,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叹息般说。
他目光我非常熟悉,管有所约束,但仍然与一年前他看我时候变化不大,只是看起来加内敛而具有迷惑性了,把**隐藏得深。
但这是瞒不过我,因为我是女巫,时刻和善于玩弄人心魔鬼打交道。
“你看起来也变了不少。”野心大了,**深了。
我企图推开他,却被他执住手,双手十指交握压倒床上,他悬我上方,身体紧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可我并不害怕,因为我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女孩了。
我平静地望回他。
“你真是变了不少……”他低低地说着,胸腔内部低沉震动传到我身上,令人战栗。
“吻我。”他忽然说道。
我用看疯子眼神看他,“你说什么?”
他恶狠狠地看着我,目光冰冷又灼热,仿佛想用刀一片片割下我肉吞吃入腹,又好像把我当成一个魔鬼,美丽又丑陋。
“……我说——吻我爱我嫁给我”
他猛地压下来,对我低咆。
我他身下瞪大眼。
一直与他四目相对半天,才确认他说是真。
“嫁给你?”我重复了一遍,不可思议。
他脖子下摸索了一阵,拔断一根链子,将链子尾端东西坠到我面前:那是一枚印着徽记玺戒,代表着他继承人位置。
我意识到他来真。
我心里动摇了一秒,但看到他眼睛里那个黑发黑眼倒影时,又清醒过来。
——娶一个女巫,一个曾经是女奴女巫?
如果他不是疯了,那么必定有大企图,而他此时含情脉脉,也不能掩饰他眼中志必得。
“如果你不是疯了,那么你就是撒谎,”我摇摇头,“这是不可能,我们关系,不可能被世俗和宗教承认。”
不被宗教承认婚姻,这时就是不合法。
“不需要考虑这些,这个世道马上要乱起来了,各地贵族都独立和征战,教廷自顾不暇,管不到我们身上,”他承诺道,“只要你答应,你会是我唯一承认妻子。”
“这是交易吗?为了让我全心全意帮助你,你竟然愿意付出你婚姻?”我只能不再委婉地说,“可是即便有婚姻,我心不属于你,那么你依旧不能强占我。”
我成功地又一次触怒他。
他捏着我下巴,将它高高抬起——
“你这个不识好歹女人”他愤怒地说,眼里闪着火花,显然我直言不讳令他觉得男人尊严受到了极大冒犯。
“如果你真有诚意,那么,出现我眼前,不该是这枚戒指。”
一个连神明尊严都不再被忌惮世道里,强权和力量才是根本,区区一枚玺戒,能证明什么?
假如我能看到我老爹,说不定我真会被他打动。毕竟这样一个世道,就算我是暗之女,也只是孤身一人而已,与他婚姻,能让我保证老爹安全。
他愤怒地丢下我,一个人狂风般离开了。
半天后,他回来,已经沉淀过心情,倚门冷冷地看着我,仿佛研究怎么会有我这样铁石心肠、连他求婚都不能打动女人。
“以你真名发誓,不能对我血脉有任何伤害,并且全心帮助我征战,那么二十年后,我将那个铁匠交回给你——我知道,你们这些女巫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活得很久。”
他说道,语声冰冷,算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