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不备,小锤子还偷偷挠了他一下,让傅决寒想到抬起前爪颤颤巍巍和主人握手的矮脚犬。
他把孟一的拳头包在手心,“怎么哪儿都小啊。”
这句话倒是破天荒地没被反驳,因为孟一正聚jg会神地盯着傅决寒的手腕。
不同于现在电视上很多流量小生追求的纤长羸弱的清贵气,傅决寒就连手腕处的肌肉都健硕有力,一条明显的青筋从指关节一路延伸进黑衬衫的袖口,又被几缕血丝沾染。
孟一一直觉得青筋是男人身上第二性感的地方。
喷张的筋络包裹着热烫的血液,把本就硬而长的手指衬得更有力量感,尤其当它深入细窄之处动作时,那种冲击力极qiáng的画面会显得残忍又慡快。
更何况这只手刚刚还握过长鞭。
覆着薄茧的掌心摩擦过粗糙的鞭子,孟一用指腹一寸寸往上摸去,脑袋里满是傅决寒施刑的模样。
他刚毅的脸,挺拔的背,裹着军靴的长腿,挥动鞭子时膨胀耸出的肌肉会把衬衫撑满,黑色的布料底下是被汗液和血玷污的身体。
长鞭缠绕在手腕,破风一抽,没人能挺住不跪。
孟一觉得自己简直有病,明明刚才还觉得恶心的事,怎么放到傅决寒身上偏偏这么带感。
向上摸的手指突然被捏住,傅决寒眼底涌动暗chá,嗓音都被催哑了:“你再摸,我们就得换个房间了。”
“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想在我刚打过人的地方碰你。”
孟一:“”
孟一:其实我不太介意
“你经常用鞭子吗?”
他收回手,还是在傅决寒岔开的双腿间蹲着,仰头说话时能看到湿亮的唇瓣上有一处渗红的破口,是刚才被抽屁股时咬破的。
一疼就会忍不住咬嘴唇,这个习惯不太好,以后再做什么时要哄他含着东西。
傅决寒这么想着也就侧过了头,不再看他,“以前用过几年,望江刚起来的时候。”
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想把一帮gān夜场的地痞镇住,那就只能比他们更狠,五年前是望江发展最快的时候,同样也是最乱的时候。
“几乎每周都会有人在这里出意外,成年的未成年的男孩儿女孩儿,被殴打、骚扰、侵犯,甚至丧命。”
傅决寒靠进沙发里,食指抵着鼻尖:“一条产业链拔地而起的代价不该是越来越多无辜的人受害,必须有人出面建立新的秩序。”
傅决寒就是那时候学会了用鞭。
他刚挖出一个背地里搞大尺度表演的会所,正不巧那天晚上会所里掌鞭的失误,打死了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儿,她穿着白色的纱裙,吊在隐秘的“会客室”里,浑身上下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裙子一滴一滴地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