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被别人打断了!”
李四麟的手狠狠攥了一下,他自知不是什么好人,手上的人命到底有多少条自己都记不清了。
可还是那句话,如果这个人犯了错,不管他多大的年纪该打打该杀杀。
可人要是没犯错,还是个不错的老太太,七十多岁了,正常人能下得去手吗。
无仇无怨!
李四麟扪心自问,或者去问一下世上所有人,九成以上都做不到这种事。
可事情就发生在疯子的眼前。
“人呢!”
疯子记下了动手的两个小崽子的地址,两个都未满十八周岁。
“那位被吉院长带走了,好在是他及时赶到,将人驱赶走,之后将容带到了西苑。”
李四麟心里也犯了难,吉院长这个性子估计到那几年也好不到哪里去。
疯子是个极度冷静无情的人,可说到刚才的那一幕也是十分震惊。
两个年轻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闯进了容的家,容还刻意问了一句,
“小伙子,有什么事吗。”
没想到两个人没有任何的犹豫,从身后抽出木棍,一棍子就砸到了容的头上。
就在这时候吉院长来了,可在混乱中容的膝盖处还是被狠狠地砸到。
当场就能听到咔嚓断裂的声音,老年人本来骨骼就脆弱,怎么能经得起如此的打击。
好在是容在院子里人缘还不错,起码出来几个人将这两个人赶出去了。
李四麟敲敲桌子,既然做了错事那就一定要接受惩罚,他们是奔着杀人去的,李四麟没有那么残酷。
“两个人是吧,下半辈子不要站起来了!疯子,你去。”
疯子百年不变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喜悦,他点点头领命而去。
“五哥,去西苑!”
二人开车来到了西苑,眼下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五哥去打听了一下,吉院长给容准备了一个单间。
作为院长的他这个权限还是有的。
李四麟承认自己是个懦夫,他是悄悄来到病房里的。
容的大腿上包着厚厚的白布和夹板,额头上可隐约能看见淡淡的血渍。
吉院长坐在旁边,很是恭敬,看来吉院长也没有说实话。
当吉院长看到李四麟悄然进来,他略微有些慌张,“四麟你这怎么来了。”
李四麟径直走到吉院长面前摇摇头,
“吉院长,你没有和我说真话。”
吉院长有些羞愧,他的确是这样,一咬牙算了,
“我37年来到京城读书,但因为家境险些辍学,是容资助了我们大概二十名学子。”
容已经睁开眼睛,她虽然受了伤可还是笑容不改,
“小吉,都过去的事情了,就你还记得。”
吉院长眼神中有着悲痛和一抹缅怀,但李四麟还是能看出一点淡淡的爱恋。
想来也是正常的,37年的时候吉院长还不到二十,而那时的容已经快五十了。
哪怕是现在看容也不过五十出头的样子,虽然已经满头白发,可精致的五官依稀能看出当年的风采。
想必那时候的容看上去也就三十四五岁,吉院长有些许不该有的情怀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