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阳道长沉了脸,和柴晏清对视。
祝宁从他脸上鼓起来的咬肌,判断他现在应该是咬着后槽牙呢——就不知是愤怒还是紧张。
偏偏这个时候,柴晏清还要笑一声:“对了,今日清阳道长出门之前,没给自已算一卦?”
祝宁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杀人诛心啊杀人诛心。
清阳道长淡淡道:“看似凶险,实则大吉罢了。”
祝宁:???还真算过啊?
清阳道长看住柴晏清,轻声开口:“虽然柴少卿想冤枉与我,但我却想提醒柴少卿一句。
这次案子事关重大,所有人都盼着结案领赏,真凶已经伏法,柴少卿却在这里拖延的话,只怕你的同僚心生不满。”
他笑了一声:“据我所知,魏少卿已是去面圣了。”
祝宁心中一紧:抢功啊?
然而柴晏清还是那副平静含笑的样子:“你以为我没有证据。
只是想再查一查。”
清阳道长也微笑:“难道不是吗?或许柴少卿觉得,继续挖下去,说不定还有更大的功勋等着你。
只可惜,我替柴少卿算过了,只是徒劳。
不仅是徒劳,更会起到反作用。”
“贪婪,便是祸根。”
柴晏清扬眉:“是吗?那你再替我算一卦。
云笙什么时候死?会不会有人来救她和阿箬?”
清阳道长还真抬起手来算了算,然后摇头:“大凶。
不是今日亡,便是明日丧。
更无贵人出现之兆。”
柴晏清颔首:“对了,云笙想和她未婚夫合葬,此事如何?”
清阳道长看住柴晏清:“柴少卿如此喜欢多管闲事?”
柴晏清含笑:“我都说了,我钦佩云笙。
自然愿意帮她了却心愿。”
清阳道长又是一番掐指,最后冷冷道:“此事大凶!
只怕云笙此女,已不得薛家认可。
这门婚事,也做不得数了!
勉强此事,只怕她在底下也只会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