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酒知道郁可脑子有点问题,便也用哄小孩的语气安抚道:“可可,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以后你就住在我的府中,我会对你好的。”
郁可伸手去触碰苏江酒的衣袖,苏江酒不解,“怎么了?”
郁可怯声怯气问道:“你,是景王吗?”
苏江酒一边给郁可上药一边笑道:“你知道我啊?”
郁可微微点头,“哥哥跟我说过,我要是有困难,就一定要去找景王苏江酒,哥哥跟我说,你很厉害的,什么事情都能解决,只要我找到你,跟你说,是哥哥命令你,让你帮我,保护我,你就一定会帮我,保护我的。”
苏江酒轻笑一声,“你哥哥还真是最了解我的人啊!”苏江酒用纱布帮郁可绑住最后一道伤后,问道:“那可可,现在想做什么呀?”
郁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什么都可以吗?”
苏江酒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郁可犹豫了一下,才低着头有些自卑的道了句,“我,我饿了!”
苏江酒伸手抚摸上郁可的头发,毛茸茸的一团,但他的动作很温柔,“可可想吃什么?”
郁可一脸乖巧的应道:“可可不挑食,什么都可以吃。但可可好饿,可可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郁可话音刚落,马车停了下来,驾车的小厮毕恭毕敬道:“殿下,王府到了!”
苏江酒闻言,伸手将郁可打横抱起后,动作麻利的下了车。
苏江酒一进府只见桑故卿和阿七等在门前,阿七和桑故卿再见到苏江酒时,全都行了一礼,阿七恭敬道了句,“殿下!”
而桑故卿则道了句,“妻主!”
桑故卿不解问道:“妻主,这位女郎是?”
苏江酒将郁可放在地上稳站后才松手,他对桑故卿郑重嘱咐道:“故卿,她是郁可。我把她交给你,你保护好她,也要照顾好她。”
桑故卿一惊,“她是郁可?郁瑾瑜的妹妹?”
苏江酒走进桑故卿,一手揽住桑故卿的后腰,让他贴近自己几分。轻声道:“故卿,那日下朝,我和郡王做了一笔交易,我用五万两赈灾银和他换了陛下派给他出征的兵,一万人。这是掉脑袋的事,故卿,我如今要去睦州,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我等你来找我和离。”
桑故卿心里很酸,但他还是强颜欢笑,“我知你不想连累我,可我是你的夫,既嫁给了你,夫妻一体,自当同甘共苦。”
苏江酒闻言,轻笑一声,“真是个傻子!”
苏江酒松开桑故卿,嘱咐道:“我现在要出发去睦州,王府就交给你打理了。最后,照顾好自己。”
苏江酒语毕,不再多说一句,便转身离去,出了王府。
丞相府大堂之上,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刘宇与屈婵双双跪地,两人苦苦哀求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屈涛。
他们想求屈涛同意他们在一起,刘宇还向屈涛表示,此生定会拿命守护屈婵一辈子,此生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并且从今以后,绝不会再踏入官场一步。
刘宇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屈婵则满脸泪痕,娇弱地依偎在刘宇身旁抽泣着。
屈涛闻言,气得满脸通红,双眼圆睁,他大声怒斥:“孽女,孽女啊!!!”
那声音如炸雷般在大堂响起。
屈婵身子一颤,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爹,你就同意吧!”
屈涛看着面前泪流满面、娇柔无助的屈婵,心中又气又疼,扬起的手在空中停了停,终究还是放下。
但当他再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刘宇时,只见他昂首挺立,眼神坚定如铁,那模样让屈涛恨得咬牙切齿,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屈涛咬了咬牙,恶狠狠地命令道:“来人,把小姐关回房,没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至于刘宇,给我狠狠打出去!”
屈婵一听,顿时放声大哭,哭声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