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御王何等英雄?
英雄配美人,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当恭祝才是。
思及此,穆槿之心中无故泛起一阵失落。
江秋羽补充道:“不过啊,白姑娘早在多时就与御王和离,她现在与御王只是朋友。”
穆槿之闻言,一颗心就似过山车一般,一会下跌一会上升,他心头立马欢喜起来。
但又恼怒江秋羽,说话只说一半。让穆槿之差点以为自己和白清兰有缘无分了。
江秋羽领着白清兰和陌风进了京畿城中。
一入城,城里依旧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家家户户,都在开门做生意。
白清兰路走一半,脚步一顿,他对江秋羽行了一礼,“江公子留步,我等入京,就不麻烦江公子为我们准备客房了,我等住客栈即可,江公子,先行一步了。”
江秋羽阻拦道:“等等!”江秋羽解释道:“白姑娘,虽然你和御王和离,可御王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你真的不想去见见他吗?”
“既已和离,何必再见?见了也是徒增烦恼。”
白清兰话音刚落,只听见一个沙哑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白清兰耳中,“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清兰!”
白清兰回头,只见楚熙一袭白衣,白衣胜雪,身姿挺拔的他配上一张俊美非凡的脸,当真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而楚熙身旁还站着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女子气质高雅,模样出众,她正是韶衡之女邵思怡。
当邵思怡见到白清兰的第一面时,着实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心中赞叹道,原来这就是御王所中意的女子,这样貌身段,当真一绝。
白清兰笑道:“楚熙,好久不见!”
楚熙应道:“是啊,好久不见了。清兰,在古月的事办完了?”
白清兰微微颔首,“是!”
楚熙笑道:“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刚到京畿不久吧?想是也没用过饭,要不今日我做东,咱们去酒楼一聚,顺道为你接风洗尘。”
白清兰毫不客气的应道:“好,那就多谢王爷招待了。”
春香楼,二楼隔间里,矮几上摆满了糕点清茶,旁边的矮几上还另摆了一桌好酒好菜。
楚熙和白清兰对坐,而陌风则是听从了白清兰的命令,先去外面找客栈,至于江秋羽、穆槿之和邵思怡便都先离开了。
白清兰从桌上拿起一块糕点,咬下一口,细细品尝。
楚熙手拿空杯斟了一杯清茶放到白清兰面前后,才关心道:“清兰,古月的事已了,接下来你要干什么?”
“去一趟虞国,履行与虞酒卿的约定。”
楚熙苦口婆心的劝道:“清兰,不要去虞国了,你就留在我身边吧,等我一举拿下这个天下后,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了。”
“我不喜欢当皇后。”
“不当皇后也行,你做我的妻子就好。日后,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你将用之不竭,享之不尽。”
白清兰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楚熙,我不想当皇后,但我想要一样东西。”
楚熙不解,“什么东西?”
“如果你真能把这个天下给拿下来,皇位让给我做,如何?”
楚熙出身皇家,从小就见识到了皇家的冷血无情。
每每当他想起容镇的惨死时,他就想为容镇讨个公道。
对楚熙而言,出身皇家就相当于出生在一个弱肉强食的牢房里。
牢房内外是两个世界,牢外的民间,百姓虽然生活困苦,但却自由自在,可牢内的人虽从小锦衣玉食,衣食无忧,但每天却是活在尔虞我诈里。
楚熙虽出生时,不在皇宫这座牢笼,可在宁州生活时,他也日日被人监视长大,生活在宁州时和生活在宫内又有何不同?
楚熙在十五岁时,外祖父楚翼病逝,但在同年的初秋,母亲楚乔也因病相继离世。
楚熙永远记得,楚乔死的那日,狂风呼啸,电闪雷鸣。
而那间勉强能遮风避雨的茅草屋内,冰冷的床榻上,楚乔病病怏怏的躺在上面,她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被。
屋里有一盏残烛,冷风一吹,时暗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