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2月6日,距离新春还有一周,王宫议政厅里坐满了军政各部门的负责人。王杰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众人,率先开口:“今天召集大家,一来是确定春节为我国法定节日,放假时间定在正月初一到初七,共七天;二来,全国百姓的身份证、户口本和护照已全部发放到位,借着新春,该给大家发些实在的奖励了。”
话音刚落,后勤部主管便起身汇报:“启禀陛下,自去年8月10日建国后,咱们在各省陆续建起了23处规模化养殖场,专门养殖猪、牛、羊等牲畜。经过半年培育,第一批牲畜已达标出栏,存栏量共计15万头猪、8万头牛、12万只羊,足够满足7500万国民春节期间的肉类需求。”
另一位后勤部官员紧接着补充:“陛下,沿海各省组织的渔业船队,近期在周边海域打捞了大量海鱼、海虾等海产品,冷冻库已储备近3000吨,按每户5斤的标准发放,完全能覆盖1800多万户家庭。”
王杰点头笑道:“很好,这些物资既实用又贴心。接下来就辛苦各位,协调各地民政部门,务必在除夕前把肉和海产分到每户手中——让百姓们过个有肉香、有鱼鲜的新年。”
众人齐声应下。王杰又看向在座的官员们:“节日期间,各级行政、军事部门留足值班人员,其余人正常休假,好好跟家人团聚。”他站起身,拱手道,“我在这里提前祝大家新春快乐,来年咱们一起把国家建设得更扎实。”
“祝陛下新春快乐,国富民安!”满厅官员齐齐起身回礼,声音洪亮震得窗棂微响。议政厅外,阳光透过云层落在广场的红灯笼上,暖意融融里,已能闻到几分新年的气息。
10日,夜色像墨汁般泼满吕宋岛最北端的卡加延军用机场。跑道灯撕开黑暗,一架改进型侦察机率先滑跑升空,王杰坐在驾驶舱里,指尖划过仪表盘——这是他亲自拟定的突袭计划,距离新春仅剩三天,他要给盘踞在东亚的日军送上一份“地狱请柬”。
一小时后,侦察机在预定空域与另一架通体漆黑的轰炸机汇合。这是兵工厂刚仿制出的隐形轰炸机原型机,机身覆盖着吸波涂层,引擎降噪处理后几乎融于夜风。王杰换乘时,机组人员递来一枚白磷弹样品,磷粉在密封罐里泛着冷光,触到皮肤会像附骨之蛆般燃烧,直至烧穿骨骼。
“目标东京、大阪、名古屋、神户、横滨,按预定航线投弹。”王杰戴上夜视镜,轰炸机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穿透云层向日本列岛飞去。
凌晨两点,东京上空出现三个微小的黑点。投弹舱打开的瞬间,数百枚高爆磷弹如流星雨般坠落,触地的刹那炸开成片的白焰。皇居周边的木质建筑瞬间被点燃,白磷液滴溅在逃亡者身上,惨叫声刺破夜空,有人跳进河中试图灭火,却见水面也燃起蓝绿色的火苗——磷火在水中仍能燃烧。
半小时后,大阪港成为炼狱。码头的油库被磷弹引燃,冲天火光映红了濑户内海,停靠的日军运输船像火柴盒般接连爆炸,白磷顺着海水漫延,连岸边的礁石都裹着一层燃烧的“火衣”。
名古屋的军工厂区则成了精准打击的目标。轰炸机低空掠过,磷弹穿透厂房顶棚,落在生产线上的弹药堆里,连环爆炸将整个工业区掀翻,融化的磷液顺着排水沟流淌,所过之处草木皆燃。神户的造船厂、横滨的军需仓库也未能幸免,白磷弹引发的火灾形成巨大火旋风,连消防队员都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看着城市在烈焰中扭曲。
当轰炸机返航时,日本列岛的五个重要城市已被白磷火海吞噬。王杰透过舷窗回望,下方的火光连成一片,像大地裂开的伤口。驾驶舱里没人说话,只有引擎的嗡鸣提醒着他们:这不是结束,而是给日军的新年“问候”——用他们最恐惧的方式,清算过往的血债。
黎明时分,轰炸机返回卡加延机场。王杰走下舷梯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他望着东方,轻声道:“让他们记住,烧向别人的火,终会烧回自己身上。”
1945年2月15日,正月初二的爆竹余音还在新京的街巷里飘散,王宫的会客厅已恢复了肃穆。三位刚从雅尔塔赶回的外交官风尘仆仆,手里捧着装订整齐的会议文件,向王杰躬身行礼:“陛下,雅尔塔会议诸事已毕,这是签署的协议文本。”
王杰接过文件,指尖拂过封面上“克里米亚宣言”的烫金字样。为首的外交官上前一步,汇报道:“会议从2月4日开到11日,美英苏三国首脑主导,但因我国在南洋牵制日军有功,且已收复菲律宾等大片海域,被特邀列席部分议题。”
他翻开文件,指着其中几页:“关于战后处置德国,各方商定分区占领,解除武装并清算战犯;波兰边界做了调整,东部划归苏联,西部从德国领土中补偿;远东方面,苏联承诺在欧战结束后三个月内对日作战,条件是维持外蒙古现状、获得库页岛南部及千岛群岛……”
“我们的立场呢?”王杰抬眼问道。
“关于南海及南洋诸岛的战后归属,”外交官语气郑重,“我方据理力争,强调这些岛屿是我国军民浴血收复,且居民以华裔为主,最终会议纪要中明确标注‘南洋联合王国对其现有疆域拥有实际管辖权’,美英苏均未提出异议。”
王杰翻阅着附件里的疆域示意图,吕宋岛、加里曼丹岛乃至新加坡的标记旁,都注着“南洋联合王国管辖”的字样。他合起文件,沉吟道:“苏联对日作战的条件,怕是会让华夏那边为难。”
“是,”外交官点头,“但眼下各国的重心仍在击败法西斯,这些协议更像战后秩序的初步框架。”
王杰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庭院里残留的春联红迹。新春的暖意里,他清楚这份协议背后的权衡与博弈——大国的承诺从来与实力挂钩,南洋联合王国能在其中争得一席之地,靠的不是空谈,而是实打实的战场底气。
“把文件存档,”他转身道,“告诉各部,别管远在欧洲的博弈,咱们先守好自己的疆域,让百姓过安稳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外交官们应声退下,会客厅里只剩下文件翻动的轻响。窗外的阳光落在协议上,映出“联合对日”的条款,王杰知道,这场反法西斯的战争,离落幕不远了,但属于南洋联合王国的棋局,才刚刚进入中盘。
午后的密室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台灯的光映着桌面上的欧洲地图。王杰指尖点在德国疆域上,声音压得很低:“刚收到情报,德国撑不了多久了。那些躲在战火里的经济学家、金融专家,还有银行系统的核心人才,是咱们现在最需要的——比缴获十艘军舰还金贵。”
林文推了推眼镜,翻开手里的名单册:“我让人整理了德国顶尖人才的资料,像主持过中央银行货币改革的汉斯·米勒,研究战后经济重建的克劳斯教授,还有几位在国际金融市场摸爬滚打的银行家,都是能盘活咱们金融体系的关键人物。”
“派谁去合适?”赵山河摩挲着军靴上的纹路,“五艘军舰,得配两艘主力舰护航,剩下三艘装人。对外宣称访问英法,航线绕开战区,实际在汉堡港外待命——那里离德国金融中心最近。”
王杰在地图上画出航线:“让东舰队抽调舰艇,旗舰‘南洋三号’带队,舰长选个机灵的,能应付突发情况。跟对方接触时别提‘接收’,就说‘邀请来华讲学’,给足体面,家属也一并接走,每人配一笔安家费,待遇从优。”
林文补充道:“得准备好伪造的邀请函和身份文件,万一被盟军盘查,就说是学术交流。这些人到了之后,直接安排进新成立的金融研究院,专门负责货币改革和战后经济规划。”
赵山河起身:“我这就去调兵,三天内让舰队出发。沿途跟盟军港口打照面时,用外交辞令应付,绝不能露馅。”
三人凑在一起,又把计划细节过了一遍:如何避开苏军控制区,怎么跟德国人才建立秘密联系,遇到盟军阻拦时的应对话术……台灯的光晕里,三张脸上都透着同一种决心——战争即将吞噬这些人才前,必须把他们从废墟里抢出来。
“记住,”王杰最后拍板,“动静要小,手脚要快。等德国投降的消息传开,各国都会去抢人,咱们得赶在所有人前面。”
密室的门轻轻关上时,阳光正斜斜掠过海面。五艘军舰已在港口悄悄补给,甲板上的水兵们只知道要去“访问欧洲”,没人清楚,这场披着友好外衣的航行,正肩负着为南洋联合王国网罗未来的秘密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