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楼师傅依旧没来上班。
听说他媳妇确实早产了。
也听说他媳妇这胎怀的确实是儿子。
楼师傅年近百半,好不容易盼来个儿子,结果因为早产,出生时只有两斤八两,瘦弱得跟小猫咪似的,哭声据说都虚弱得很。
一出生就被送进了保温箱。
楼师傅不放心,隔一会儿就去看一眼保温箱。
因此,下午继续请假。
楼师傅不来,荤菜还得谢姎来做。
小荣和小付对着一桶一碰就碎的猪血和一盆混乱的鸡杂,束手无策。
谢姎边做边教他们:
“猪血要想好吃没有腥味,做之前要焯水,而且得用开水来焯。”
“猪血本身味道比较淡,调味要适中,过咸过淡都不行。”
“炒韭菜的话,必须小火炒猪血,否则容易碎。”
“豆腐猪血汤,出锅前勾芡少不了。”
“炒鸡杂比较简单,猛火爆炒速度快,口感就爽脆。所以配菜要在鸡杂下锅前备好,免得炒老了。”
小荣和小付一左一右观摩谢姎炒猪血、鸡杂。
见他们听得认真,谢姎就让他们接过锅铲试试。
两人一试,发现眼睛会了、耳朵会了,唯独手没学会。
“算了,我还是蒸我的二米饭吧!”
小付率先打了退堂鼓。
他主要负责蒸饭、做馒头,偶尔替小荣炒一两道不需要多少技术含量的素菜。
荤菜那是大师傅的活。
小荣依旧站在谢姎身边,认真看她做猪血、炒鸡杂。
看着看着,脱口问道:“师……谢姐,感觉你手法很老练,学厨很久了吗?”
学厨很久了吗?
谢姎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题,发现确实很久了。
别人通常用“几年”、“几十年”来形容时间久远,她得用“世纪”。
但这个能说吗?
于是眉一扬:“没有特意学过,饭做多了就会了。”
“……”
小荣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