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赔了钱,自己家的地今年又没有收成,都是他自己做的。
还要鼓动村民继续陪着他闹。
已经看清的人,回家清点粮食去了,趁着现在粮价浮动,还不至于白忙活一场,只是少赚了点儿。
没有看清的少数人,现在围在福叔的身边。
“福叔,现在怎么办。”
福叔冷哼了一声,“姚氏商行是最大的商行,陵县和津县的米都往她家卖。”
“她们都压价了,其他的商行自然压价。”
有人的仇恨情绪一下就被挑起来了。
“就是!就知道做买卖的女人就不是什么好女人!”
这些人说什么,没有人关心。
站在树荫下的陶大勇却听进去了。
他的脚坡了,春娘现在也赚不到几个钱了。
现在别说喝酒,就是吃饭都成了问题!
都是这个臭女人!有几个臭钱还是改变不了臭女人的本质!
他眼眶猩红,咬牙切齿,“既然和县官勾结,我就去州府告!”
“州府不管,我就去藩王府告!”
陶大勇永远也不知道为什么州府大人只是见了他一面就走了。
永远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藩王府的门口。
一个管事都不通传他的状纸,就叫人将他打了个半死!
伤腿更加伤重。
没伤的腿也被打断了。
他就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人扔了出来。
“春娘……”
他的手伸向前方,眼底似乎迸发出了一丝希望。
他有救了。
胡春娘站在不远的地方,冷眼看着他。
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她脸上的伤,旧伤加新伤。
都是陶大勇打的。
喝酒也打,挣不到钱也打。
现在终于有人打他了,也让他尝到了被打的滋味。
胡春娘毅然转身,不再看他,任凭背后嘶哑的呼喊也不回头。
她该为自己活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