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船行,她在会客厅前收住了脚步,“东家最低这船能出售多少钱。”
容爷,“既然这样,给姚娘子个低价。”
“最低五千六。”
姚十三摇摇头,“就是新船这价也高了。”
容爷笑了下没有辩解。
“姚娘子可以考虑一下。”
姚十三走了。
一直跟在容爷身边的小厮道,“二爷,这船不是三千六百贯吗,叫这么高的价不会吓跑吧。”
容爷,“价高了才能拖延更多的时间,大侄女好不容易开一次口,我做叔叔的自是要给她办漂亮了。”
“找人跟着,看看在哪里落脚,机灵点儿,别被发现了。”
“是。”
姚十三回到客栈,旁边屋的周从显不在,应当是去办他的事儿去了。
那船的价格,她感觉还能再商量。
要不要找周从显帮她扮个收船的东家,明日再去一次。
她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周从显回来。
次日,她朝隔壁看了一眼。
她留在门缝的字条还在原处,说明一夜都未归。
算了,她还是自己去吧。
价格大不了慢慢磨。
她砍价三千,一下少一半,和小摊的几两小玩意儿不同,不知道会不会被扔出来……
姚十三在船行的对面吃早点时,一辆奢华的马车在船行的门口停了下来。
她随意扭头看了一眼。
这,不是那个在船上看上周从显的那个姑娘?
船行的人毕恭毕敬地迎了上来。
那个姑娘刚走下马车,就有快马疾驰至船行的门口,马上的人不知说了什么。
姚十三就瞧见那姑娘的脸色变得不好,又转身回了马车。
不到一息的时间,匆匆而来的马车又走了。
刚刚那是船行的大小姐,日后整个船行都是她的,也不知那个小伙子有福,能娶到她。
铺子里的人见马车走了才小声议论开了。
有人嗤了一声,“一个破鞋,谁娶?你要?”
那人啧了一声,“女人算什么,真金白银在手里才是最重要的。”
“金山银山摆在你的面前,莫说破鞋,就是个无盐女,你也要端着笑脸伺候好。”
“就是就是!”有人附和,“有钱了,在外头养十个八个!”
姚十三看着这几个正在臆想的男人翻了一个白眼。
“一群什么也不是的玩意儿。”
“想得还挺美。”
“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