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意图”的意识里,第一次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疑惑”。
【什么意思?】
“一个……男人……”
秦川的思绪,像坏掉的磁带,断断续续。
“他……坐在……海边……”
“数……沙子……”
“一粒……两粒……三粒……”
他开始用自己残存的,即将崩溃的意识,去构筑一个最枯燥,最乏味,最没有冲突,最没有意义的“故事”。
【……你在做什么?】
“他数了……一万年……”
“然后……换了片……沙滩……”
“继续……数……”
秦-川的右眼,那丝不甘的火焰,闪烁了一下,透出一股恶作剧般的,最后的狡黠。
“这……是我的……故事……”
“喜欢吗?”
没有回答。
“意图”沉默了。
它那纯粹由“叙事冲动”构成的核心,在接触到这个“反故事”的瞬间,仿佛被注入了最猛烈的病毒。
一个拒绝任何情节,拒绝任何意义,拒绝任何变化的“故事”,对于“意uto”而言,是比死亡更可怕的“虚无”。
是逻辑的黑洞。
【停止……这种……无效信息的……构筑……】
它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卡顿。
那片覆盖了秦川左半身的纯白光芒,开始剧烈地闪烁,明暗不定,就像一个信号不良的电视屏幕。
它找到了“意图”的弱点。
它无法被物理伤害,但可以被“无聊”杀死。
“还有……续集……”
秦川笑了,血顺着他惨白的嘴角流下。
“一个人……看……墙……”
“看了……两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