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说“还在一起”的话,恐怕底下的羽箭就会撤走了吧?
连景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当然不会。”
连景忍不住闷哼出声,他的汗水顺着他的脖子向下流淌,几乎落在了喻鸣洲的身上。
而喻鸣洲只是目光深沉地落在连景的身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连景。喻鸣洲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进行腰腹训练。
放置在旁边的玫瑰花瓣微微震颤、发生移位。
他垂眸,看着西装裤上落下了水渍,水渍越来越深,在这一刻就好像此刻有什么看不见的人弄脏了他的裤子一般。
“LJ。”他忍不住低声呼唤着连景的名字。
但喻鸣洲没有放弃,他抬眼看向连景身后的窗户,此刻已经向外拉出了一角,露出干净而又整理的玻璃面。
迟谅从那面玻璃里看到了此刻的喻鸣洲。他知道喻鸣洲知道他在看,或者说此刻的他调整位置,就是为了让迟谅看到他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的弟弟知道他能感受得到,而不知道是不是被连景的那句话刺激,他能感受到喻鸣洲向他发出了挑衅。
这种感觉就像是说,来比一场吗?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角逐。
连景感觉自己的双腿发软,然而他还是立刻从喻鸣洲的怀里离开。喻鸣洲下意识地想要抓住连景的手腕,却被连景毫不留情地挣脱出来。
喻鸣洲抬眼看向连景,便看到连景低垂着眉眼在穿衣服。当那病号服完好无损地穿在他身上时,他便起身拿起自己的手机准备离开。
这个场景,像极了拔X无情的渣男。迟谅能够感觉到喻鸣洲心底涌起的不安。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喻鸣洲这么强烈的的情绪波动。
就好像——
他预料到了什么。
“你要去哪?”喻鸣洲沙哑着嗓音朝着连景问道。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弟弟的紧张所传染,迟谅也忍不住跟着呼吸一窒。
他看到连景的神情餍足,他像是勾了勾嘴角道:“我去干什么,当然是去找齐祀他们啊?”
“我得选择他们三个人之中的一个在一起。”
“当然,大概率是齐祀吧,因为齐祀相较于三人之间,是唯一一个大权在握的人。”
喻鸣洲沙哑着嗓音问道:“你不是答应了我吗?”
“喻鸣洲,你不要太天真了啊。”连景说过他很小气的,他受不了任何人的威胁,尤其还是在这种时候让他下不来台阶的。
他轻笑一声来到喻鸣洲的面前。原先的两人还坦诚相见,但是现在他看到连景垂眼看向他,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笑意。
连景那漂亮的眉眼上是戏耍他的得意。偏偏,看到他这个样子,无论是喻鸣洲还是迟谅,都对他生不起气来。
他只恨自己出现得太晚。
“或许你有听过一句话,男人床上说的话都不能相信。”
“我也是男人。”
说完这句话后,他微微低头将唇落在了喻鸣洲的唇上,他仿若透过喻鸣洲的脸看向谁:“下次带你哥一起。”
一起什么?
迟谅感觉到喻鸣洲的心提了起来,他像是想要拒绝,但话到嘴边,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然而连景就好像察觉到他的纠结,他坏心眼地说道: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
“我是说,来参加我的婚礼。”
说完这句话后,连景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他能够清楚地看到迟谅面板上的好感度向上飞涨。
“为什么……”
喻鸣洲问出了这一句,迟谅也想知道。相较于喻鸣洲,他更像是这场竞争里还没加入就已经被排斥出局的选项。
而人总是会不甘,尤其是明明这一切,都曾经近在咫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会贪恋得不到的东西或者人。一旦确定自己得不到后,他就会不断幻想、升华,最终这东西或者人就会变成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连景垂下眼,看向面前的屏幕,随即毫不犹豫地将齐祀的名字填了进去。
他选择齐祀,是根据当下情况做出的最优选择。在确定完对应的名字后,连景看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熟悉而又炫丽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