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典型的旺夫相,贤内助的命。
可以说,没有她,你现在的日子起码要比现在难上十倍。
以后,长点心吧,别再遇到点事就对她大吼大叫。
哪天真把她骂跑了,你哭都来不及,你的好运,也就到头了。”
我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男人的心上。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妻子,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愧疚和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柔。
“我……我错了……”他低下头,声音艰涩,
“大师教训的是,我……我太担心孩子了,才……才口不择言……”
“大师,他……他就是这个臭脾气,心不坏的,就是人太急了。”那女人反倒开始维护起自己的丈夫,真是个善良到骨子里的女人。
“大师,这钱……这钱您先拿着,我知道不够……”男人再次将钱递了过来。
我扫了一眼,伸出两根手指,从那叠钱中,轻轻抽出了一张五块的。
“行了,因果已了,就这么多吧。”
我将那张五块钱的纸币对折,放进口袋。
“至于你的车,自己找地方修,我们这辆,保险公司会处理。”
“这……这怎么行!”男人急了,“大师,您救了我儿子的命,这可是天大的恩情啊!五块钱……这……”
“带孩子回去吧。”我打断了他,淡淡道,“马路上车多,不安全。”
那对夫妇见我态度坚决,知道再说无益,只能对着我和柳依依又是千恩万谢,鞠了好几个躬,这才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上了那辆桑塔纳,缓缓离去。
直到他们的车消失在车流中,柳依依才转过头,一双明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那眼神里,有震惊,有崇拜,有心疼,还有一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光。
“盛楠,你……”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化作一声轻叹。
“你可真是个……奇怪的好人。这个世界上,像你这样的人,真的不多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掌心,那里仿佛还残留着画符时精血灼烧的余温。
腹部的伤口,又开始疼了。
“还说没事!”柳依依忽然靠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掀起我T恤的下摆。
当看到那纱布上已经扩大了一圈的血迹时,她倒吸一口凉气,眼圈瞬间就红了。
“都流血了!你还硬撑!你是不是傻!”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和责备。
“走!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她扶着我,就要往车里去。
“不用。”我拉住她,“皮外伤,死不了。回去换个药就行。”
“你!”柳依依气得跺了跺脚,却又拿我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地扶着我上了车,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车子重新启动,车厢里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