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意从秦助理那儿得知陆闻州要过来时,顿时喜笑颜开,忙下床去浴室照镜子,拨了拨头发,尽量让自己以最美的一面,来面对陆闻州。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何书意手抚了抚薄衫下隆起的小腹,得意一笑,“温辞,你说你拿什么跟我争?”
陆闻州和温辞在一起,都能抛下她,过来找她,那说明,陆闻州在温辞那儿一定碰了壁。
男人嘛,多多少少都有点大男子主义,何况是陆闻州这样身居高位的人。
温辞几次三番的甩脸色,就是不知好歹了。
陆闻州厌恶她,是迟早的事。
她正乐呵呵想着,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她眉眼一弯,把头发拨在肩后,便匆匆走出浴室,去迎人,“闻州!”
陆闻州正在关门,乍然听到她的声音,按门把手的动作微微一顿,低垂的眼眸里瞬时划过一抹锐利的寒芒。
何书意这次学会了,没有上杆子去贴陆闻州,而是乖巧的站在一旁,像是一个温顺的贤内助,安慰他,“闻州,你别愁,温辞就是那个性子,你多哄哄她,她会知道你的苦衷的……实在不行,”她咬唇,一副为了他豁出去的样子,“我去跟温辞解释。”
她低垂着眉眼,头发散落在肩膀,衬得那张巴掌大的鹅蛋脸愈发娇小惹人怜惜,而她又是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长纱裙,外面披着件外套,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怜。
陆闻州望着她,眼眸暗了暗,提步走过去,低沉的声音辩不出喜怒,“你去跟温辞解释?”
何书意余光注意到男人靠近他的脚步,唇畔漾出一抹浅浅的笑,但她很快收敛,仰头满是真诚的看着他,心动的说,“对,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话未说完——
陆闻州脸色骤冷,抬手用力扼住了她的下巴。
力道很大。
像是要把她下颚骨捏碎了。
“啊——”何书意脸色刷的就白了下去,无比恐慌的看着面前冷若冰霜的男人,对上他那双墨眸,她不由惊骇,总觉得他真的是要掐死她。
一时间,她初见他时怀揣着的期待,顿时泯灭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了本能的求生。
“闻……闻州……疼……好疼……”
她因为缺氧而憋的脸颊涨红,艰难的发出声音。
陆闻州手上力道不减,冷厉眯眸,声音更冷,让人毛骨悚然,“何书意,你没机会了,比赛结束,你就给我滚。”
眼下,他一点体面都不给她留了。
何书意听他粗鄙的脏话,屈辱极了。
她哽咽了声,偏过脑袋,不想听他说话。
陆闻州指腹用力,牢牢锁着她下巴,迫使她不得不面对着她,继续说,“两天后的比赛,你记住自己的本分是要做什么,记住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安安分分的包揽有关温辞的舆论,让比赛顺利结束,那么,大家相安无事,我之前答应你出国的条件,都会履行。”
“不然……”陆闻州冷笑了下,点到即止,“如果你想体会一下惹怒我的下场,可以试试。”
话音落下。
何书意猛的打了个机灵,脸色苍白如纸。
陆闻州懒得跟她废话,见她快要窒息晕过去了,嫌弃的松开手,从兜里掏出一块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同时提醒她,“别妄想算计什么,主办方的人,没人敢帮你。”
“还有在场的记者,更没人敢接受你的贿赂,算计温辞,对温辞恶语相向。”